“你个兔崽子,一脑子肌肉,这不是对方懦弱,而是狡诈。此时放箭,劲道更大,杀伤力更强不说,还能打乱勇士们放箭的节奏。原本可以放两三轮长箭的,此番只怕是两轮都要勉强了。不要纠缠,一轮箭后
,穿过去攻击对方的步卒。”
千夫长眼神狰狞,长箭应声离弦而去,然后收弓拔刀,动作一气呵成。胯下双腿猛夹马腹,当先向着对手最薄弱的地方冲过去。
那薄薄的骑兵后方不远处,就是还在奔跑结阵的步卒。此时若能顺利的一冲而过,两千凉军定然能够将这两道尚未成型的步卒大军拦腰斩断。然后往复冲杀,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事情了。
至于身后的对手,在自己冲破步卒腰眼的时候,是绝对不敢再追击自己的了。因为担心如此会将自家的阵型冲击的更加混乱。因而只能是在一边充当个看客的角色了。
想着这些美妙场景的瞬间,危险接近的征召陡然刺激上了脑袋,手中的弯刀下意识的向前挥起。定睛看时,镔铁弯刀砍在了一杆串了两人的长枪枪头之上。一阵巨大的反震力道,震的手臂有些微微发麻。错马而过的瞬间,惨叫声在耳边不断的响起。
一蓬血箭险些飙射在眼睛之中。千夫长本能的闭眼防护,再睁眼时,看见的是周围血红一片的手持骑枪
的轻甲骑兵。
对手的骑兵人手一杆长枪,端平了握在手中,锋利的枪尖闪着幽幽的寒光。千余杆长枪在马头的正前方位置,形成了一道道嗜血的锋芒。马背上的骑士们催动战马,凉军撞击的瞬间,长枪的枪头刺入了阻挡在马前的一切障碍之上。
而这个障碍,正是自己麾下的勇士。手中的弯刀挥舞的再快,也够不上砍在握着将近一丈长度枪杆的敌人。重载第一排的凉军能像自己这般凭着本能避过枪尖的少之又少!
但是自己麾下的勇士们也没有给名满天下的北凉铁骑丢脸。被长枪扎透的勇士们不顾创口处激射而出的鲜血,和撕心裂肺的痛楚,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丢开弯刀,双手死死的攥住扎在身体内的枪杆。给身后的勇士们创造出无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