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着的凉骑,只是略微有些慌乱,瞬间后便又恢复了阵型,继续撞向正面闪着金光的盾墙。当大雍军阵中的第三个弩阵里激射出第三波箭雨之后,首先放箭的第一个弩阵已经再一次的完成了重新上箭的所有步骤。
三个小阵往复循环,行成了一个连绵不觉的持续杀伤箭雨。
但是大雍的弩箭射过数轮之后,凉骑就冲进了两百步的距离内,弩箭的箭雨密度突然稀疏了起来。而凉军的长箭,却开始钉在了最前方的盾墙上。凉军的骑弓射程虽是不及弩箭,但是胜在射速极快。在剩余两百步的距离上,硬是射出了三轮的长箭来。
大雍盾墙后方的长枪兵,开始出现了伤亡。长箭的箭簇狭长,分量远超普通的箭矢,长枪兵们虽然有甲胄在身,但是也抵挡不住抵近的射击。
“勇士们,杀,撞过这道盾牌,后面就是待宰的羔羊了。”阿拉坦冲击在凉骑的最前方,一路冲击时付出的伤亡,被看在了眼里。这短短两百余步的距离,硬是倒下了数百骑勇士。
簇拥着阿拉坦的数百精锐的亲卫,看到主将的战马冲到大阵前方不足数十步的时候,猛然扔下了手中的骑弓,拔出一柄镔铁弯刀。挥刀一指前方,口中爆喝道。
亲卫们也纷纷拔刀,一面拔打着不断飞来的弩箭,一面迎合着主将的吼声。让冲锋的凉骑,一时间士气大振。
而大雍的盾墙后方,双手持盾的步卒们眼神坚定的注视着不断靠近的凉骑。他们知道,一旦发生撞击,自己的性命多半是要不保的。短兵相接时,顶在最前
端的军士的伤亡比例从来都是最高的,对阵的双方都是如此。
阿拉坦的战马在撞向盾墙的瞬间高高跃起,上千斤重的马蹄落在盾牌上的时候,这些看似坚固无比的盾墙,如纸糊一般的裂开了。大盾后方的军士们更是口喷热血,默默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