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将南边的前军调上来,向这宽松的锋线冲击一次,本将倒要看看,他们的身后是不是真有无数的大军!”孛日帖瞪大了眼睛,像是一个只剩最后一
块筹码的赌徒一般的恨声命令道。
亲卫忠实的传达了军令,将几只牛角号放在嘴边,呜呜的吹响了起来。刚刚集结完毕的数千骑兵,在万夫长的亲自带领之下,调转马头,经过一路的小跑,渐渐的将马速加了起来。
越过孛日帖所在的缓坡,如水银泄地般的铺满了原野,向着那千余骑的汉人骑兵冲去。
距离越来越近,凉军经过这几日的接触战,已经尝到了弩箭的威力,所以在一里之外,就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右臂,一面面小圆盾护住了要害。
凉骑的马术都是精熟无比。躲避弩箭的方法各异。仅凭这这小小的圆盾是远远不够的。所以马背上的凉人大多爬伏在马背之上。尽量的减小目标。
但是意料之中的弩箭并没有按时的袭来。
早在凉骑开始冲击的时候,李文朗以及身边的九名指挥使,就决定了下一步的动向。那就是转身撤马,一路向北奔逃。
自己只有千骑,向前接战无异于自寻死路。既然迷惑不了敌军,那就只好向着自己主力赶来的方向撤退了。所以凉军就看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那些高居坡上的汉人骑兵,在自己发动冲锋之后,并没有居高临下的迎击。而是娴熟的拨转马头,向北奔逃。
李文朗部只有千人,散布的又十分的开阔。所以转身的动作做的异常的迅疾。那万夫长还没有冲到弩箭
的射程之内,就已经猛然催动战马,向后退去了。
待到万夫长冲上了那道缓坡,一见后方的情景,满地丢弃的树枝,和空闲的战马让凉军的气势攀升道了姐姐。纵声的嘲笑远远的传回了孛日帖的耳边。这位将军哪里还不明白,刚辞啊自己看到的一切只是对方的奸计。
但是看着万夫长追过矮坡之后,主将所在的中军,却没有吹起收兵的号角,而是下达了继续追击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