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样罪名在军中可是在重罪,一旦坐实了罪名,都够的上斩立决的了!但是那汉子并不惊慌,弯腰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抱拳礼,脸上的激愤依然未退去半分道:“拜见将军,小民前来投军,是怀着一腔热血,欲为朝廷驱逐北凉出力。
此时出头并非是有意要扰乱招兵,只是想不通,此等恶卒为何要欺辱我等!不过是起身慢了点,何故用脚踢打我等?还请将军为小民等主持公道。”
那汉子不卑不亢的一席话说完,到让宇文空有些惊讶了,原本见其一脸怒气,不想却能压住怒火,还知道先将自己扣过去的大帽子先撇开,最后还不忘告了和自己起冲突的军士一状。看来也是个人才。不仅刺头,还有些狡猾,很合自己的胃口!
于是没有立即出言判定对错,而是转过头去,看向了那名军士,和声问道:“他所说是否属实?”一旁的指挥使正要上前解说,被宇文空一挥手,赶了下去。
那军士一见指挥使被禁言,只好行了个军礼,然后大声道:“启禀将军,刚才所言基本属实,但是我等伸腿之前,已经出言提醒,要求民壮速速登记,好腾出空地,接纳后面赶到的民壮。但是他们反映极慢,不得已之下只好如此了,但是军士们手脚上都是有分寸的,不可能下重手!至于说欺辱一事,不过是说了一句:‘区区十里路程,空手之下就能喘成了这服德行’而已,实在算不得欺辱。”
那军士也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重复了一便。见两边都没有异议,和刚才通报的情况也基本吻合。宇文空心中已经了然,大致的经过也清楚了。心中也就有了判罚的标尺了。
当先对着两人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他跑一遍给你看看,若是很能轻松完成,就算他不是有意侮辱,
你需要认了这扰乱招兵的罪责。若是超过了时间,就给这位壮士赔礼认错。如此,两位意下如何?”
“既然将军有令,属下自当遵从。”那军士并无异议,弯腰回道。脸上表情不变,心内却是在暗想,果然主将还是偏袒与我的。
朱雀卫的军士,尽管是骑兵,但是体力绝对不是弱项。这样的考核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平日里的训练,除了马上的骑术,这样的奔袭每月都会进行。而且还要带上个人的全部武器和盔甲,一身的重量加起来不下于四十斤!今日只需空手,哪里会有什么难度。
但是那汉子就犹豫了起来。他也明白,这样的强度对于这些行伍里混惯了的人,真是算不得什么,今日确是自己理亏,不过是有些自持勇武,看不惯这帮军士的作风,有点故意找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