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自请削权。将自己的调兵出战的权利,改为只能练兵,不能调兵。而且数量也做了限制。如果没有这些自缚手脚的决定。渡口一战,能再有三千步军,哪怕是新军,也断然不会让疲惫的凉骑冲到主帅身前的一箭之地。
与父亲共事多年的姚尚书曾力劝,言只须稍微放松一点军权,随着新帝的成长,魏家在军中的影响自然就会逐渐的淡去。显然是老尚书早已经看出老将军已经是存了死志。
让自己愧疚的是,作为人子,自己竟然没有在事前看出一点苗头。而是在战前的安排上偷偷窃喜。以为父亲再也不会刻意的压制自己了。以为自己在军中的前途就要明朗起来。
然而大战过后,一切才明朗起来。后知后觉的自己已经是来不及弥补了。细细回想,其实父亲的命运在那场朝会之后就已经不可避免了。吕家虽然没有掀起波浪,可是却间接的为魏家掘好了坑。加上父亲的刚烈脾气,结局也就在所难免了。
魏剑秋思绪良多,心中也是知道此时多想已是无用
。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天下局势纷乱至此,将来总是不缺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且安心静待时机吧。
可是今天皇帝突然造访,打乱了自己的想法。皇帝妹夫的便服登门,意味再也明显不过了。
作为大雍的主人,能在外患严重的局势下登门,多半是心中已经作出了决定。
“魏将军,心里可曾有过怨恨?老将军的阵亡,朕是有责任的。若非朕太过小心,当初领兵早一刻赶到渡口,也许就不会痛失朝廷柱石。”赵崇进门后,望着空荡的宅子,叹了口气。
“皇上不必自责,末将自幼从军,也略知兵法,当时的情况,以步军追击骑兵,无论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家父之事,只能说时也,命也!何来怨恨之说。”魏剑秋跟在赵崇身后,与皇上一问一答。语气平静的惊人。
“闭门半年,何等的清闲!可是我大雍却是急须用人之际啊!去年先帝阵亡,朝廷不稳,不得已之下群臣奏请,以日易年,为先帝守孝三年。
今天虽局势稍定,但是人才急缺,不知今日能否以一日易旬日。请魏将军早日起复,为大雍执掌白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