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顾君恩入宫,兵政府和参军院方面都准备一下。既然孙可望已经退回四川,大顺也有必要对西北驻军重新做一些部署上的调整。
今后平蜀,也倒不必专意汉中一路。湖北、湖南、广西,皆可向云贵川进兵,将来平蜀用兵,自当兵分多路,由孤亲自负统筹重务,雄丽只要专心汉中一路就好……”
严薪抬头问道:“殿下不请方太师入宫吗?”
李来亨瞧了严薪一眼,坦然笑道:“哈哈,怎么?你现在是乐山手下的人,不和顾君恩是一派的啦?我怎么记得以前你和顾好直走得更近一些呀!”
“这……臣只是殿下的人。”
李来亨端起宫女递来的茶水,轻饮一口道:
“晋王府珍藏的茶叶,孤实在品不出半点好味道来。还是咱们随州的碎茶好喝些,喏,交给严使一桩差事,为孤准备些碎茶来,这御用贡茶,华而不实,今后废掉吧,免得于无用处浪费金帛。”
严薪见李来亨没有继续追究他和朝中其他大臣的关系,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出宫去。他才出宫不久,就撞到了方府上派来打探消息的小厮。
严薪怒道:“太师如今怎么这样托大?办事真不小心!我自有渠道把消息送到太师府上,何必兴师动众,派出府中家人?真觉得殿下乃宽和仁厚之人吗?”
小厮即答道:“老爷说殿下自信,绝不会因朝臣结党而有所怪罪,叫使君务要多虑。”
严薪拂袖向前走去,甩下一句:“方乐山自己要参郭帅,便直接在朝上去参一本,何必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唯独此一次,下回我决计不会再为太师出面了。”
小厮笑道:“殿下既自信又多疑,我家老爷或顾总裁,若亲自出面参郭帅一本,反要惹出更大事端。唯独使君本来掌握龙衣卫,本来就很容易侦察到朝臣的私事,由使君出面说话,殿下才不会惊怒。”
“太师究竟想做什么?真是忧虑郭帅兵权太强吗?”
“使君自当晓得。”小厮回答说,“老爷与郭帅都是殿下潜邸之交,此番行事正是为了保住郭帅,方才出此下策。”
“保住?”严薪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太师以为自己看殿下为人,看得如此之准?妄自猜度圣意,迟早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