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又咳了几声,:“此事我和刘体纯已经过了,无论如何,现在不是处置这些饶好时机。来亨,你再等一等吧。”
“义父……”李来亨看着李过的脸色,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义父你的身体……?”
“我没事……咳咳……”
李过咳着咳着,嘴角居然留下一道血丝,他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一点血迹,又望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徽柔一眼,只能苦笑着吩咐宫人将徽柔带回去。
李来亨与高太后都大惊失色,李来亨知道李过在获鹿大战时受了重伤,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再听到义父起此事,他还以为李过伤势已经痊愈。高太后对此更是一无所知,看到李过突然吐血,心中的惊惶更是可想而知。
李过从宫人手中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面露苦涩之情,道:
“还是获鹿时的旧伤,好像跗骨之俎,一直好不起来。”
高太后对李过一直瞒着这件事非常生气,她气愤道:“你怎么不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万一有事……万一有事!”
“义父……原来是这样。”
李过的伤势让李来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许多事情,难怪开封城内的局势正在一步步向无法控制的地步演变,看来李过的伤势,比自己设想的更加严重许多……
“义父,牛相和玉峰叔他们知道你的伤势病情吗?”
“没有,这件事情只有后营很少一些人才知道。现在军情紧张,我身为监国,却受此重伤,传扬出去对于大顺军的士气,影响很坏。”
高太后紧张问道:“补之你到底怎么样?既然擅这样重,就好好休养,不要到处忙碌了呀。”
李过无奈笑道:“黄河千里局势紧张,军机万端,我哪里能休养得了?只望内部不生乱,能够熬过去这段最危险的时期。”
他又对李来亨:“来亨,你会明白我的用意的……对吗?忍一时风平浪静,如果我有事……来亨,你一定要维护好大顺的团结。”
李过的神情不再肃穆,他的脸上现在只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两眼中居然还饱含着对于李来亨的恳求之情。
难怪开封城里的那些乱兵,会无人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