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始终没有挥军南下,大家以为他究竟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让诸将也都感到一丝疑惑,孙传庭手握三万秦军战兵,地位举足轻重。
可是现在八旗兵北逃,关宁军又遭到重创,秦军却迟迟没有出现。孙传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兵马到底在什么地方?
总不可能突然就这样莫名蒸发吧!
陈永福猜度道:“京营衰朽不可用,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事情,崇祯也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京营号称还有数万雄兵,可其实皆只活于名册之上,实际有没有一二千战兵都不好说。崇祯或许是担心京师遭到闯军突袭,所以就让孙传庭留在北京,带领秦军拱卫燕都。”
刘汝魁马上跟着说道:
“这样看来,咱们在北京城下,还要再打一场硬仗吧!”
“不然。”陈永福摇摇头说,“官军屡战屡败,一路皆北。虽然孙传庭号称天下名将,可是也不能驱市人为兵,只靠一支军心士气瓦解的部队,怎么和我们打硬仗?我看白沟河这场大战以后,一直到北京,我们都将和当年洪武太祖北伐一样,沿途顺风顺水,轻松摘取北京这颗熟透了的果子。”
袁时泰生擒前屯镇总兵官李辅明以后,又继续纵兵狂奔,接着把吓坏了的山海关关兵一起打垮。
可惜高第身边有一群备受恩养的蒙古家丁,颇具有战斗力,居然在兵败如山倒的局面,硬是护住高第,保护他杀出了重围。
袁时泰很可惜地感叹自己错过了一战擒获二总兵的战果,但是仅仅是率领千人,纵兵击溃八旗兵前锋和两镇关宁兵的成绩,已经足够让袁时泰恢复小袁营的荣光了。
他亲自带着一大群官兵甚至还有满洲人俘虏,前来迎接诸将。
陈永福看到联军士兵们束手就擒的模样,和那种颓丧到了极点的神态,更是乐观道:
“朝廷军心瓦解,兵不可用。接下来只要大帅打出既往不咎的旗号,想必除了孙传庭和高杰这几个人还会负隅顽抗以外,剩下的明军都将倒戈卸甲,主动迎降。”
“事情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方以仁把折扇伸了出来,一片小小的雪花,刚好落在了扇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