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悄然而逝,梅白苏轻抚着鸾筝上的筝弦,满脸的惜爱之情,叹笑道:“浏阳兄见笑了,中秋佳节抚琴首,人生短短几个秋,愿得凤鸾青丝伴,白头相守不分离。”
这话一落,八仙桌旁又走出两名俊朗青年,只见这一人手抚瑶琴,另一人虚摇曲笛,持笛的青年道:“既然各位兄长如此有雅兴,我与二位兄长合奏一曲如何?”
梅白苏听得此话,心中正有此意,便道:“好,甚妙,小生三人抚琴奏笛,浏阳兄再朗诗一首,其意境可谓妙不可言啊。”
“便是如此,那徐浏阳就先开这个头了。”
见得那俊朗青年走至楼台栏边,仰头望月,他沉思片刻,喉音颤然,朗声吟道:
空碧无云露湿衣,众星光外涌清规。
东林莫碍渐高势,四海正看当路时。
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
可怜关夜婵娟影,正对五候残酒卮。
诗声云岚,琴笛伴奏,一人吟诗,三人抚琴奏笛,夜色相衬,明月相伴,其意境可谓妙哉!
便在这天香楼下,已是人满为患,路过游人纷纷拥挤上来瞧着这上面阁楼的四名俊朗青年,见这一游人忍不住惊叫道:“哎呀呀!这不是白颜玉冠四君子嘛?!”
“好一首《中秋月》!字字句句真是声情并茂、生动传神、绘声绘色、感人肺腑,如此美景配佳音,实在难得,实在难得!”见得这游人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银衫男子忍不住仰头惊叹连连,他感触颇深,旁边的黑衫男子却挠头抓耳,听不出任何韵味之意,只晓得那琴笛相奏,颇有解乏之效。
银衫男子忍不住问了旁边的游人:“先生,你适才所说的白颜玉冠四君子,可是这几人?他们姓甚名谁?”
那游人看了一眼银衫男子,咳嗽俩声,一边指着上面的人一边解释道:“那抚鸾筝的是沧州城
梅大官人的公子梅白苏;那奏笛的是滨州首富陈家公子陈柏松;那弹瑶琴的是滨州杨家公子杨邑;至于那书生,据说是个散游诗人,叫徐浏阳。这几位少年郎可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自诩玉冠四君子,可惜,咱们一些大老粗硬是把他们名号改了,变成了白颜玉冠四君子咯。”
银衫男子细问:“何以加上‘白颜’二字?”
游人看了他一眼,笑道:“诶!这四位公子个个长得俊俏潇洒,面白如玉,活脱脱的白面小生,这若是叫白面玉冠四君子,那可不好听!只得叫白颜玉冠四君子咯!”
“原来如此!”银衫男子折扇一收,看向了这楼阁上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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