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进行的西方哲学史的选修课上,车恩汐果然不再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寻找了一个距离他最远的座位,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像尊雕像一样坐着。
戈锋心下一阵不忍,但是他知道,现在是最悲痛的时期,只要她挺过去了,以后就会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幼稚。
算了,戈锋咬了咬牙,决定不去想她。
他知道,现在心肠狠一点,等于解放了车恩汐的未来。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呢?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感情,再想分开,就如同分离自己的骨肉一样痛。
上完课后,他一如往常地参加了球队的训练。
本来以为罗帅会因为这场比赛大发雷霆,有些忐忑的球员们到了球馆,却发现罗伊.威廉姆斯和往常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绝口不提和杜克的那场比赛。
这反倒让球员们感到更加羞愧。
如果罗帅对着他们痛骂一通,或者给他们准备一套魔鬼般的地狱式训练,他们倒觉得心安理得。
因为输掉和杜克的比赛,很多球迷愤怒异常,将矛头都指向了作为主帅的罗伊.威廉姆斯,认为他没有协调好球员之间的矛盾,直接导致北卡主场遗憾输球。
明明是球员们自己的问题,球迷却把责任都推到教练身上,对他太不公平,可能球迷们要找出比赛失利的替罪羊吧,那么主教练就是球迷们发泄的最佳对象。
这让球员们感觉愈发对不起尽心尽力调教他们的father。
但是father却一点儿也不怪他们,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他们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