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听出点端倪:“你不知道葬的谁?”
王鸢摇摇头,“只知道是爸爸的朋友。”
周周:“那你去问你爸啊!”
话脱口之后她才想起王鸢的父亲是谁——想来是问不出来了。
果然,王鸢默了一会儿,才重又开口:“爸爸......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年人的那个?”周周含蓄道:“那你爸托你每年来送花的时候,也没告诉你这花是送给谁的吗?”
王鸢摇头:“不是爸爸嘱托我的。我只是觉得......爸爸不再来了,她会有点寂寞吧。”
周周从她略去的内容里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第一幕是幼小的女孩子哭着问爸爸,那里埋的是什么人,比我和妈妈更重要吗?第二幕是无人的墓园里,女孩子拿着美术刀在墓碑上恨恨地乱划;第三幕女孩子已经长大,懂得了什么叫我已成婚但我心里还悄悄住着一个人,于是看着那些划痕终于觉着内疚......
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周甩甩头,强硬地结束了自己的意,虽然这揣测逻辑合理而且还带感......
只是在这些八卦揣测的背后,悄悄浮起的却是一种诡异的直觉,让周周再看这块墓碑时甚至有一点畏惧。
“你说,”周周问姜若,“凶手行凶以后,把尸体埋在哪里最不容易被发现呢?”
“比如哪里?”姜若答的有点心不在焉。他正对着一张滨城3d地图还原王磐在vr复健中心带他走过的路线。
“比如墓地?”周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