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子衿:“可是我感觉,爸妈很快就要离婚了。”
“没有这种事!”龚子枢依然否定,但这一次语气不那么肯定了,“再说就算......不是还有我吗?怕什么?”
“他真的是我们的哥哥吗?”
“你还提这个人!”龚子枢一听姜若的名字喔妹妹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姜若在这里已经成了伏地魔一般不能提名字的人了这让他更来气:“我早就觉得这个人阴沉沉的,不可信,你偏说他好话!这个小人!简直......”想到妹妹对那家伙明显的好感,龚子枢咬牙切齿,“禽兽不如!”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在网上已经传出了无数个版本,或狗血或魔幻眼花缭乱,而金叶至始至终没有进行任何公关,当事人也没有站出来做任何澄清,不辩解的态度似乎坐实了心中有愧,于是网民更加义愤填膺,谩骂雪片一样飞来,相应地股价也一落千丈。
叶外公不在乎股价,在他庞大的资产里,金叶不过是一只不甚重要的小白鼠,死了也就死了,因此他的姿态轻松:“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瞧你这样儿,破釜沉舟给谁看呢?难道我还会受你的威胁?”
“我再蠢也不会觉得能用公司来威胁你。”龚荣声音疲惫,仿佛他才是两人中更苍老的那个,“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
“我拼命想把公司做起来,不过是想做给一个人看。可是这个人竟然已经不在了,而我连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她若有在天之灵,应当觉得我很可笑吧?”
他似乎自己也觉得可笑,想着想着便真的大笑起来,几乎笑出眼泪:“哈,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哈哈哈......”
笑声穿透门板传了出来,但听到的人显然不会认为这是里面相谈甚欢的证明。
这笑声一点儿也不让人高兴,只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