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个出炉的,堪称零号血清,颇有纪念意义。
周周劝阻他:“我说,万一范老爷子那里有什么新状况,莱布尼茨血清还得用作研究,省着点吧。”毕竟就算是同一个莱布尼茨,每一批抽出的血清也是不一样的。
盲肠太长想想有理,“那来针爱因斯坦?”
医学生们找到了新乐趣,打疫苗打得很欢快,但问到姜若和周周时却遭到了拒绝。
周周:“害怕。不要。”
姜若:“我的路,要用自己的脚踩出来。我的抗体也是。”
神经中枢:“我说你们俩明明不是学医的,对医学问题好像很敏感啊。”每每一针见血切中要害,让他们这些正牌医学生很没面子。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做医生啊。”
“我做不成医生是因为医学院不收残疾,你又是为什么没学医?”周周好奇心大起,问姜若:“别告诉我你是马失前蹄没考上?”
“秋大计算数学系的录取分数比医学院高。”扁思邈爆料,直接排除了考不上的可能性。
大家一齐看着姜若。
是啊?为什么呢?
姜若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三年管训转眼到了最后一年,出狱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姜若却没有多少期待。
他即将成年,也已经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生。对这样的人生谁也期待不起来,只是迷惘。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探视他。
姜若没有亲人,或者准确地说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抛弃他或者被他所抛弃,所以从来没有人会探视他。
隔着探视室巨大的玻璃,姜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孤儿院两个志愿老师中的一位。姜若猜测她们都是被拐卖大山才会在那里教孩子们的。
志愿老师拿起电话:“小姜,你还记得我吗?”
姜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