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手持杀月刀,长啸着向漠骑杀去,郑骑士气如虹
,高声呼喊着冲向漠骑。江安义气息绵长,啸声划破夜空朝着恩翰而去,恩翰在马上摇摇晃晃,有气无力地道:“快,快拦住这个郑将,不准他出声。”
话音刚落,恩翰在马上一歪,栽落马来,伏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恩翰。啸声离恩翰不过十步远,虽然无数漠骑舍生忘死地阻在身前,江安义的啸声却如催命的魔音般越来越近。
伏鹰将恩翰交给一旁的矛蝮道:“尊者,将军不容有失,你带着将军暂避,我去拦住江安义。”
听到有马蹄声远去,江安义朗声喝道:“恩翰死了,金狼骑逃了。”
赵伟等人纷纷跟着叫嚷道:“恩翰死了,金狼骑败了。
”
“别信郑人胡说,杀了这些郑人。”有漠将高声叫着,竭力稳定军心,但马蹄声零乱,漠骑开始逃亡。
伏鹰恨极江安义,他的霉运便从见到江安义开始,法王说这是他的劫数,只有杀死对方才能度过劫数。伏鹰没有马上上前阻拦,手持弓箭静静调息,江安义的功夫犹胜以前,正面交锋不是对手,伏鹰准备暗中偷袭。
漠军乱了,江安义明显感受到前行的阻力在减轻,“刷刷”两刀劈开身前的漠骑,江安义深吸了口气,换去体内浊气,虽然只前行了十余步耗费的真气却近半,身上铠甲上新添了十余处凹痕,手臂上也拉了两道血口,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他
就算武功再高身处重围之中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沙场上要学会避重就轻,才能生存下去,老兵是战场上最可怕的,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躲闪,什么时候要出手。江安义算不上沙场老兵,但他依靠灵觉,成功地重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赵伟大口喘息着,笑道:“江兄弟…呼呼…老哥服了你,这场…呼…赢了,你是大功…书生万户侯,真不是光说说…”
江安义神采奕奕地笑道:“赵大哥过奖了,取胜靠将士们…”
“主公小心!”
灵觉惊觉左前侧一点寒芒针刺般扎来,江安义暗叫不好,自己大意之下放松了警惕,收回元神与赵伟闲话,稍一疏忽便为敌所趁。杀月刀架在马鞍上,再要抬手格挡已经来不及了,真气随意而动,在体外布起一道气墙,身形竭力向右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