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县衙后,她也有些疑惑,因为今晚的县衙安静得过分。
这也在她平时极少出入县衙,不然一定会因为事情反常而不敢深入,那便没有了后面和沈还拳见面的故事。
蹑手蹑脚地走进县衙一个门内,见门后有人声传来,便立马贴着墙根阴影站立,不敢发出一点响声。
两个衙役从身边经过,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她所在的位置,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只是说着话便过去了。
田微竖起耳朵听,因为离得近,便听得清楚。
“你说这沈捕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我还跟他喝过酒呢?怎么今天就成了阶下囚了?”
“能怎么回事?不就那么回事嘛…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用吗?该死的跑不了,该活的死不了
。”
那个衙役叹了口气:“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一个好好的捕头,居然就这么下狱了。”
“哎哎哎,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另一个衙役不高兴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塞给他的白面馒头,这时节米面已经不好得了,你还白送给他…”
“送给他,还不如送给我呢,怎么说我也是跟你一起当差的。”
“那不是我送的,是别人差我送的,我只是转交而已。”他顿了顿,开了另一个话茬,“唉,也不知这沈捕头到底还要犟到时候?连南淮府军都奈何不了他。”
“啧啧啧,那可是南淮府军呐,那手段,也就他能吃得消,要是换了我,早就一五一十地招了。”另一个衙役缩了缩脖子。
“骨头硬嘛,他可是大户沈家最有名的技击士,尤其使得一手好枪法,我听说从小打熬身体一身筋骨,
早已练得如铜似铁,一般的熬打根本对他没有效果。”
“原来是这样,早听说过他一个人挑了一个土匪窝,莫不是真的?”
“谁说不是呢,要说他,真牛逼,我给他竖大拇指那种,一人一枪,土匪窝子一锅端,一人更上一重山。”
“像这种大(块)人物,若是就这么轻易就服软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说说,他要是服软了,谁以后还搭理他?啊?”那个衙役似笑非笑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毕竟都是同一个地方做过事的,我看着…挺不忍心的。”
“呵,不忍心,那你跟着他一起进去呗!不忍心。”他重复了一句,嘲笑道。
“不说了,咱们还是早些去县牢交班吧,否则新来的那位捕头又该骂娘了…”那人低着脑袋瓮声瓮气道。
“说到那家伙,贼娘贼呀他我真的没法…”对方一
听,脚步更快了几分,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