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声疑惑地望了孙鸣一眼,见他目光诚恳,不似刻意假装:“你说这句话有点没良心。”
“他们年纪实在小,不像我们,还有能力进城,有幸被您这样的好人照顾,离开了我们,他们很难在城外生存下去。”
“我儿子比你更惜命,平时生个小病小灾的就让人费脑筋了。”柳雁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倒有些不一样,你先想到了别人。”
“孙鸣尽量不负先生夸赞。”孙鸣脸不红心不跳道。
不等孙鸣多说什么,柳雁声马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是你自己夸自己,我夸的是你话中的人,并不是你。”
“我说的是真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假话。”孙鸣紧张道。
“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柳雁声笑了笑,没有作出评判。
他忽然说要走,孙鸣有些愣神。
“别着急,”柳主薄也是比较实在,话一说完扭头就走,一道走一道
说道:“这几天外面还在抓人,你暂且在府里住下,顺便把伤养好,什么时候你伤好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出府了。”
“对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多问问这府里的下人。我待会儿有事,我们改天再找个时间聊聊,我先走了啊。”
孙鸣虽不晓得他忽然出去要做甚,但嘴上忙道谢:“麻烦您了。”
“那我先走了。”
“哦,忘记问了,不知这是哪位公子的房间?”孙鸣指着房内的那顶床说道。“颜色似乎有些平淡。”
“这是犬子的卧房,他喜欢从简,不想太张扬,这也还不错,看起来干净,利索,用来招待像客人也刚刚好。”
闻言孙鸣瞥了瞥屋子和屋外的场景,疑惑道:“您家公子不在?”
“不在,上个月出去了,说做点小生意,现在还在忙,说是年后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找个机会见个面。”
柳雁声还真有这个想法,这孩子看起来人不错,没准两人一见面,成为莫逆之交也不一定。
“您太客气了。”
“还是那句话,我要走了,”柳雁声沉声道:“对你印象还不错,下次我过来,可能脾气就不会这么好了。”
“等着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