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演的也不差嘛!”
赵县尉冷冷道:“大人过奖了。”
“还是要谢过公明。”陆文心笑道:“若没有你,我一个人也演不好啊!”
“都是屁话,各取所需而已。”
陆文心笑眯眯道:“听说赵大人把沈家的那个弃子给收进了县牢?”
牵马的赵县尉忽然拧过头,直直地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文心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道:“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赵县尉冷声道:“你知道我脾气直,有话就直说,别说一句漏一句。”
“城门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陆文心背过身子,慢条斯理道:“拿人顶缸,这可不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赵县尉皱眉道:“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呵,跟我说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当你听懂了。”
“你想怎么样?”
陆文心忽然道:“你想怎么处理他?”
赵县尉转而看向他,目光耐人寻味,问道:“你觉得呢?”
“虽然我们都在尽量不把话题引向沈家,可是没有办法,我们的方大人显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
赵县尉“噗嗤”一声,道:“笑话,你是说沈家会因为他一个弃子驳了我的面子?”
“他是个弃子没错。”陆文心缓缓道:“可是他毕竟是青阳沈家的人,你要去他本家借粮,还是要顾及一下沈家的颜面。”
“弃子的颜面?”
陆文心笑道:“不不不,应该说,是大户人家的颜面!”
赵县尉皱眉不语。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这就走了,你好自为之。”陆文心说完拍了拍手,一辆马车从某个巷子跑了出来,停在他的跟前。
正要上车,赵县尉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带着马匹的嘶叫声。
“你说他知道么?”
“你说呢?”陆文心笑了笑,踏上了车辕,然后进了马车。
“知道?”
“知道还问我?”马车侧面掀开了帘子。
“那他怎么不找我麻烦?”
马车缓缓移动:“明面上因事责人可能不是他的作风,也可能…有其他用意?我不是他,这个我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赵县尉牵着缰绳漫无目的地走,面色有些苍白:“有更好的办法么?”
“应该没有。”帘子落下,车夫喊了一声“驾”之后驶着马车离去。
“走一步看一步的感觉真的不太好。”赵县尉踩到马蹬,翻身上马,然后狠夹马腹,向着巷外的黑暗,极速奔去。
宁静的夜色,很快被他这匹马的到来而冲淡、不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