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雏形。
只见他顿了顿,朝窗户和县令方向的中线作了一揖,然后缓缓坐了下来,脸庞平静道:“我知你与我素来不合,所以尽管你句句出言不逊,可念在同县为官,我也暂且忍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赵县尉身上,并不逃避后者的冷笑,而是目光清正,正气凛然道:“可是你却所说话语,字字句句都要牵扯到中堂大人身上,这就不得不另人怀疑你的居心了。”
“你到底是想污蔑我还是污蔑中堂大人?如果是我,我无话可说,可若是中堂大人——”他顿了顿,厉声发问:“你如何能够妄自尊大,当堂评议中堂大人,莫非你是对中堂大人不满么?”
吹气拉大旗以言定罪,抓住小辫子以小化大。嘿嘿,这种烂大街手法不仅仅是你赵县尉一个人会用,我陆某人也会用!
现在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县尉脸皮耷拉着,听着听着便有些不好看了,这家伙学得挺快呀。
“我对中堂大人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会有半点不满?”
陆文心痛批道:“你忠心耿耿,我便是不顾廉耻,无忠无德之人么?”
见赵县尉一时没有接住话梗,他立马抓住机会,一脸正气道:“陆某自经理义仓以来,不说兢兢业业,但也是一日不曾懈怠,可是到了你的嘴里,便成了只会推卸责任的无能之辈?”
赵县尉淡淡道:“我这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这时窗户边忽然传来声音,“就不要,巧使口舌,搬弄是非!”
他一出气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反驳,都静下来听他的后续声音。
“是不是聊远了?还没个停了时候?”只听那声音冷冷道:“话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倒说了一大堆,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如果你们还是这样爱说废话的话,我并不介意让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