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每天都会出现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一个繁华的城市忽然颁行宵禁。比如四个互不相识的人会忽然碰撞在一起,而且发生剧烈的冲突。
这些奇怪的事情的发生大多都是不可理喻的,甚至人们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的发生的始末当中发现一丁点发生的苗头。
可是这些事情的的确确的就这么发生了。
一件事情发生了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产生一系列复杂的关系。
而此时的孙鸣就在努力思考眼前这两个被赶到巷子角落的人到底有何贵干,于自己和黑子到底会有怎样的影响,又会产生怎样复杂而庞大的关系。啊!好难,这真是个很艰难的哲学问题!
黑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蹲在墙根底下双手抱头的两个可怜孩子。
他的手里握着一根不知哪里找来的树枝,正在比划着应该从哪里入手。
想了很久,他终于抬起手,把树枝顶在了那个穿着看起来比较厚实的人的额头上。
那人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就要把树枝挡开,可是一碰到树枝,却陡然看到了黑子恶狠狠的眼神,立马吓得缩了缩脖子,他手指放在树枝上,哂笑道:“大爷,您这是唱得哪出啊?”
黑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绸缎衫,不禁赞叹一声,这皮子看起来真漂亮啊,要是能穿在身上,相必岚州城十条街的姑娘都会抢着嫁给他:“呦,穿得不错嘛,赶紧给老子扒下来。”
“别啊大爷,我身上就这一件值钱的了,要是扒了我就只能卖身啦,而且这大冷天的,扒了我穿啥呀?”武仁闻言哂哂道。
“费什么话,不怕老子拳头了是吧,要不老子再让你见识见识?”黑子沙钵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好像要塞进武仁眼睛里。
“不是,大爷,您可行行好,您看看我,这一身上下的穷酸样。”
黑子扯了扯他身上的绸缎衫,目光恶狠狠道:“我滴个乖乖,穿这么漂亮的绸缎子,比俺们强多了,就这儿,你还说自己穷酸?你这是上天呐,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原地就爆炸?”
“咱…穿得是比您多一点儿,可是这又怎么样?出门
在外啊,谁不多穿点衣服,您看这大冷天的,不多穿点衣服谁还敢出门,都不容易啊,都是男人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屁话,你们刚才要俺们东西的时候有想过这么多吗?”黑子怒声道:“这时候跟俺说这说那,瘪犊子的,真他娃的欠抽。”
说着,黑子直接上手,只见他踹了武仁一脚,踹得他当时就想跑,可他这前脚刚动,后脚就被黑子踹倒在地:“拿开吧你。”
身上一空,自己的外套就被揭了去,扯都扯不住,又怕扯坏了,只好放了手,嘱咐道:“那你可小心着点,别给弄脏了。”
“呵,你瞧这衣服还有干净的可能吗?”黑子取过来甩了甩,然后披在了身上:“还别说,热气还没全跑,挺暖和的啊!”他说着冲孙鸣挤眉弄眼:“鸣哥,穿不?贼暖和,贼舒服。”
“不穿。”孙鸣一脸黑线,接过黑子手里的树枝,他指向武仁和李小飞,徐徐道:“这两个孩子有点浑,先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弄清楚。”
“好。”黑子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两人,脸色冷峻得可怕:“都竖起耳朵听好了,我问,你答,不准顶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