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还以为是大白天呢。”
刘二狗刚从洞口探出头的时候,便下意识地举起沾满血迹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以免受到强光刺激,干流眼泪。
他的目光从狭窄的指甲缝中向外望去。只见四周黑茫茫的一片,远处的狼吼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但并没有见到之前预想的强烈白光。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脸上便割刀子似的疼。再抬头往底下一看,我的个乖乖,竟然是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
我靠,这么高,要死!要死!要死!
再往前几步,怕是命都没了!
他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赶紧倒带似的往回缩去,可他身子刚一动作,背后便传来一个人冰冷的声音。
只听那个声音一字一顿道:“刘、二、狗,你、想、死、吗?”
那个声音语气极不客气,而且有些低沉,似乎压抑着怒气。
这是安居高的声音。
刘二狗脸色一变,悻悻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
不是故意的。”
我说怎么退不了呢,原来是后面有人,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儿。
好在隧洞狭窄,只能勉强容纳腰肢,施展不开拳脚,否则以他对安居高的了解,指不定会作出什么天怒人怒的事情来。
“到底怎么回事?”安居高沉声问道。
安居高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股寒气已经顶上了刘二狗的脚掌。
刘二狗霎时打了个激灵,他哭丧着脸,道:“别,别激动。”
我滴亲娘啊,我不就踹了你一脚吗?大不了,大不了,让你踹回去嘛。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匕首都掏出来啦!
安居高不耐烦道:“还不快说!”
脚掌被匕首制住,刘二狗哪还敢说一个不字,那不是嫌自己身体太健全嘛。
他连忙出口解释道:“你听我说,出口是个悬崖,是个悬崖啊。那个,我,我不敢往前爬,再往前爬就要掉下去了。”
“那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刘二狗急得快哭了,脚掌寒气
依旧,语气带着恳求道:“能不能把匕首放下,放下,咱们放下好好说话。”
安居高却没有理会他,匕首也没有收回来的意思,而是对着背后的空气,沉声问道:“铁衣,这事儿你怎么看?”
其后的燕铁衣恭敬回道:“这个得问问刘二狗了?”
“问什么?”
“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刘二狗!”安居高唤道。
见刘二狗好像没有听见,他提高音量,又叫了一遍:“刘二狗,我叫你呢!听见没有。”说着,他的手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