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脚步声动了动，但很快熄灭。女孩的阴影面积增大，身体慢慢延伸到这边。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老人小巣里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的话里毫不掩饰自己对待她的态度，似乎觉得刚才说的话不够坚决，他特意转换语气和声调，改用感叹句重新加以强调，声音冷冷道：“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眼神！”

女孩默不作声，她棕红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面色，但她的眼睛却如黑暗中的宝石一般，闪闪发光。此时，她抬头望了望老头，眼神定格在了老人身上背着的那张齐眉棍上。然后，就像小孩向大人讨要玩具一样，她徐徐伸出了手。

老人脸色有些古怪，吃惊道：“哦，你想要看看这根棍子？”

女孩依旧沉默着，既没有否认没有承认。但她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她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片湖水，齐眉棍落在湖中，没有沉没，而是倒映出一张弓的形状。

“可是我不能给你。”老人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至少现在不能给你。”

他握了握齐眉棍，身体蓦地朝前踏了一步，阴沉道：“我是有苦衷的，苦衷懂吗？每个人都有的，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不。”女孩重重道。

这次同样是个单音节词，同样由女孩由嘴里挤出来，但这个单音节词与以往的不同，无论是从表达的清晰程度还是语言的简练程度，它都有着不可忽视的重量。所以，当这个字从神道上响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它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女孩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身体已经微微前倾，四肢逐渐

触地，全身的骨骼“咔咔”作响，双腿的肌腱层层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