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占台礼打断道,“你留在这里,是想把你的病症传染给我吗?”
“不是。”方于彦以为他是安慰他,推脱道。
“那就回去。”
“这个真的不行…”方于彦还想再说几句客套话。
“让你回去就回去。”占台礼冷声道。
他看着方于彦,眸子比这雪地还要冷,冰冷得可怕。
“好吧…”方于彦不敢看他,扭头就想走,不过想到让占台礼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合适,这时,他想到了身边的奴仆,说了一句,“要不,我把苦风留下…”
“不用。”占台礼语气恢复了温和。
“好。”方于彦二话不说,带上随从就走,转头就走。他叫来放置在附近的轿子,坐上轿子就往“胭脂楼”去了。
占台礼站在原地又站了将近一个钟头,之前和他们站在一起,准备上门拜访的学生也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
中间,祝府的门房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把礼物和拜贴送了一遍,结果还是被老爷退了回来。
“外面风大,要不您进来歇歇吧。”门房将府门开了一条缝,对占台礼道。
“谢谢您,这可是祝夫子答应见我了?”占台礼突然上千前一步,抬着头,眼里怀着一丝希望。
“这倒没有。”门房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进去。”占台礼听了,一动不动,退了一步,坚持道“我要等夫子答应了见我,我再进去。”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门房叹息道。
占台礼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站在雪地里,看着祝府的大门,看着祝府门前的那块写着“祝府”的匾额,眼睛里情绪莫名。
又过了一会儿,门房开了门。
“占台公子,您还是回去吧,保重身体要紧。今天我家老爷病了风寒,不能见客,您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门房看着肩头飘满雪花的占台礼,心有不忍,好心劝道。
他已经劝了好几遍了,可是占台礼却始终不为所动,只呆呆站在雪中,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好。”这次,他的话似乎奏效了。
“这就好了,您想通了就好,您赶紧回去吧,外面风大。”门房高兴道。
占台礼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口,这时,他忽然回过头,伸出自己的右手,隔空摸着“祝府”那块匾额,嘴角带着深邃的笑意。
“祝府?”
“我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