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没有的。
可杜七的熟练又很奇怪。
难道……这丫头失忆前家里是开医馆的?
师承觉得很有可能。
他挥挥手,只见空气中出现了一副景象,有人裹着白色披风,轻纱遮面走在雨中。
不是杜七还是谁。
师承看着杜七背着那比她药还宽的药箱,生怕她脚下一个没站稳就摔在地上,这丫头也是,往里头放那么药材做什么。
虽说是让杜七去给人看病,实际上开个方子让旁人自己来抓药就是了,这种带药去的行为不知是自信还是别的什么。
师承想了想之前看到的病例,叹息一声。
还真的是自信。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该是见不得那丫头的狼狈模样了。
他现在怀疑杜七以前的家里是开医馆的。
……
……
虽说面纱稍稍的有些影响视线,不过也不算太碍事,只是杜七觉得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想着将药材也带着,却忘记了自己的体能有限,药箱中本来的东西就多,现在的重量她已经有些吃不消。
更不要说天上下着雨,她还需要腾出一只手来打伞。
杜七走几步停几步,靠在街角歇着,大口喘着气。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声自她的身后传来。
“先生可需要帮助?”
杜七回过头,面纱外看到的是一个少年,少年的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开到嘴角。
是他,
那个对半妖有深刻成见的孩子,杜七还记得。
这人唤她先生,便该是没有认出她来。
事实也时如此,疤脸少年正在城中巡逻,出了巷子就看到一个带着斗笠裹着披风的人,第一时间是怀疑这人的身份,不过看到那人身上的药箱那股怀疑便烟消云散,这个时节的医家先生给人看病是要注意一些。
为了自身不被疫病传染,全副武装是很有必要的事儿,尤其是先生明显体力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