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啦!”
昊轩双手一抬,将《虞摹兰亭序》撕为两半!
“殿下......”
纵然是快要修炼到仙家心境,朱元也无法淡定了。
他嚯然站起,双目如炬地看向昊轩。
朱曜脸色一白,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仿佛能塞进几个煮熟的鸡蛋。
“嗞啦,嗞啦......”
一声声,如同撕在朱氏父子心头,眼看就要滴血了。
昊轩仍是面带微笑,仿佛撕的不是一篇价值连城的传世名作,而是一张解手用的草纸。
这一世历经沧桑,朱元早已将忍耐的功夫修炼到极致。他深呼吸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昊轩。
昊轩淡然地拍了拍手,“朱大人,可否借本王文房四宝一用?”
“好。”朱曜看着地上的碎片,深是遗憾的摇头重叹了一声,从一旁的书阁取来笔墨纸砚。
昊轩一手负背,一手执笔,斜眼瞟了瞟朱元。老头子真能忍,明明气得快要炸了,还能不动如松。
昊轩提笔,在萱纸上写下一行字,又放下笔吹了吹墨迹,对折叠好。
朱氏父子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昊轩捧着这一贴纸双手捧到朱元面前,略一低头,平声静气道:“大学士既然不喜欢吴思远的真迹,那就请收下本王这一贴拙作吧!”
朱元被惊得不轻,神情呆滞淡漠,片刻后才伸手去接。
“五年之内,此贴定会比《吴摹咏春序》更为值钱!”昊轩双手往前一抛,也不管朱元接没接到。
朱元下意识地伸手将它接住,敛眉道:“多谢宣王殿下!”
昊轩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退后一步拱手一拜,“本王冒犯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走,大步流云。
朱元手一抖,原本对折的那张纸贴铺展开来,露出一行称不是上名家风范、但绝对力透纸背、矫若惊龙的字。
一向临泰山之崩而不改色的当朝大学士朱元,终究变脸。
纸上只六个大字:“良禽择木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