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闹到天色将暮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徐晚一进门就看到宋临春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在她的身后站着双颊红肿的银翘,银翘看到徐晚进来,脸上就多了几分得意和嫉恨,更衬得一张脸狰狞了许多。
宋临春冷笑:“还不快给大少奶奶行礼问安?”
“万一有人还想要拿你做筏子立规矩?”宋临春的声音很高,满满的都是讥讽:“我们大少奶奶的威风可大着呢!”
银翘就含笑应了声是,然后走到徐晚的面前,给徐晚行了个标准的福礼。
徐晚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夏季的风也可以如此寒冷,让人遍体生寒。
她望着宋临春端正的五官,满满的都是愤恨和怒火,一双眸子里全是冷厉,让人难以接近,再看看他像只老母鸡一样长开了臂膀护着身后的通房,徐晚就觉得绝望,如果这就是男人,那么又何必要一桩百般痛苦的婚姻呢?
晴娘万事顺着他的意,他尚且薄情。
更何况自己这般与他抗衡,那更是触了他的逆鳞。
一桩桩,一件件,在这个嫡庶尊卑有别的时代,都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晴娘的脸上。
亏她以为,宋临春对晴娘还有几分的真情,在唐氏要求他休妻的时候,他是反抗过的,可如今看来,更像他们母子联袂演的一场戏。
徐晚的心一时间被堵上了一团棉花,涩涩的难以呼吸。
她对着宋临春行了一个礼,淡淡的说:“这一天奔波,妾身累极了,先行告退。”
然后留给宋临春和银翘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