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咬着唇,脑子飞快的转着,片刻后才低声道:“妾身是与相公起了口角,但是没有和相公动手,妾身一向对婆婆孝敬,卯正起床服侍婆婆更衣洗漱,服侍婆婆用饭,中午、晚上,皆服侍婆婆,直到婆婆如睡方回自己的房间,怎么会顶撞婆婆呢?”
“出嫁从夫,你可知道?”太夫人的脸色一时间有点晦暗莫名,她盯着起身行福礼的晴娘,声音带着一种上位着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妾身知道,所以妾身无半句怨言。”徐晚言辞恳切的,然后面上带出一丝哀戚之色:“只是,妾身觉得委屈。”
“你有什么委屈不妨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太夫人挥了挥手,制止住了唐氏的欲言又止,淡淡的说:“你有了委屈还知道罚人出气,你的儿媳难道一句话也说不得?”
带出一种不悦。
唐氏立马就禁了声。
徐晚饱含苦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妾身自嫁到宋家以来,时时刻刻都谨守女则、女训,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妾身真的心里难受,成亲的第一天晚上,相公在妾身这里歇了两个时辰,然后就起床去了通房丫头那里……婆婆要惩罚妾身,妾身甘愿领罚,可……让通房来传话……妾身以后如何在下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太夫人和黄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在大宁,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宠妾灭妻了,若被有心人告到衙门里去,这是要摊上官司的,再严重的,男子一辈子都无法考取功名!
唐氏胡闹,怎么宋临春这个读书人也这般胡作非为。
“再说妾身和相公有口角……是因为,相公突然从五台山书院回来,知道第二天,妾身才知道,陪着相公去给婆婆请安的,是通房银翘。妾身心里实在难安,不知道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相公这般羞辱。”徐晚深吸了一口气:“妾身虽然心中介怀,但妾身并未多说什么,仍旧侍奉婆婆…….”
“可是相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妾身顶撞婆婆,故意给婆婆难堪,枉为人妻…….”徐晚应景的配上了声哭泣声,拿了帕子摸着眼角的眼泪,好像再说不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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