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怀疑士绅官商结合体的胆量,晋商一群败犬能混进、买通一系列的衙门把人塞宫里来?反正他是不相信晋商余孽有这个本钱和组织力。
光宗皇帝壮年而逝,当了一个月的皇帝死在女人肚皮上,听着像笑话不像史书。
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杀人,大家各司本职,一起过安分日子,守着本线过日子多安逸。比起不想杀人,他更不想死的稀里糊涂,所以,那就杀人吧。
承天门门楼上,朱弘昭脑海中思绪纷飞,握着棋子与余煌继续下着。
余煌的棋艺比他高十倍,这还是下象棋。若是下围棋,别人下到一半就能看到结局,他看不到,只会出丑。
他的思维无法专注,是扩散型思维。
“主子,那位休息去了。”
曹化淳打着哈欠上来,指着楼下。
朱弘昭低头数了数棋子,残兵败将没法玩了,随即认输。
“余卿,你说说,应社想干什么?”
双手搭在护栏上,朱弘昭看着灯火摇曳的帐篷。
余煌是杭州山阴人,与卢象升这个常州宜兴二甲
进士一样,都是在乡里默默无闻,江南士林中毫无名望。通过科举,一举扬名天下。
端着茶碗吹着,余煌眯眼:“臣不知,应社变了。若是二张之应社,还是值得期待的。可二张急于求成,什么人都往里面塞。导致现在的应社,已出乎二张建设理念。”
党棍…
朱弘昭脑海里浮现这个词,笑道:“良莠不齐,这也是东林的教训。余卿,做事要稳健,朕与卿,袁卿都还年青。走路要稳,走个二十年,三十年,也才四五十,正是大好年纪。”
“是,臣省的。”
余煌行礼,戒躁戒急,他已经把自己性子打磨的够钝了。
转身离开,城楼里头,朱弘昭看着内侍们准备的澡桶,对余煌道:“早早休息,明日继续陪这位不省心的梦麟耗着。”
顾梦麟不省心,徐梦麟省心。
余煌恭首告退,心里已经明白,两位梦麟的在皇帝的心里,已经有了相互比较的资格。说明,顾梦麟入了法眼。
踩着木阶,一边脱着衣服,跨过桶边踩着里头的木阶,浑身泡在热水里,朱弘昭轻呼一口气,舒服。
宦官打扮的韩锦握着香胰子和布巾,上前为他擦洗。
“宫里头的事情,如何了?”
一名内侍出列拱手:“主子,魏公公出面,带走了。”
“这恶人的差事老魏做起来就是顺手,让巾帽局做一套贴身衣裳,送给老魏。”
朱弘昭有些诧异,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将朱青雀送出去,总觉得大李、小李会蛮横撒泼,似乎看起来没什么大事。
“还有,给那位梦麟也送去洗漱用具,好好洗洗,明天继续。”
说着,他挥手。
“是。”
曹化淳出列垂首,使了个眼色,带着一帮宦官出去。
没了人,韩锦褪去锦袍,一袭贴身薄纱里衣若隐若现,急忙忙跳进桶里。
桶很大,足够活动。
二八酥体摩挲,又是媚骨天生,朱弘昭又是憋了两天火力格外猛,稍稍刺激就杀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