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上,朱弘昭端着望远镜打量过往停靠在河边的船只,笑嘻嘻对孙河说:“这回途径南京,听说秦淮河上每夜花船首尾相连,舟船相连宛若陆地。有没有兴趣包抄秦淮河,将那的娇娘子连锅端了?”
旗舰上只有孙河、刘良佐兄弟、李成栋等大同旧将,一个个穿着薄衫站在舰首,行为不羁有吃酒的,也有围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的。
“大王若旗指秦淮,弟兄们自然挽着袖子跟着大王走一趟。”
朱弘昭手下这帮人,只有李成栋抢了个媳妇,高杰原来有一门亲事,但那个姑娘命薄,还没过门就病死了,其他的多是光棍。
对于天下传扬的秦淮河,足以让这帮人兽血沸腾起来。
回头看一眼孙河,朱弘昭双臂环抱在胸前,努着嘴挂着坏笑:“那就这么定了,秦淮多艳,新老交替年年有。天启三年的清倌,本王包了,赎身后给你们做婆姨如何?
”
“婆姨…”孙河挑挑眉头,跟着坏笑:“高杰那厮还想着抢个晋南范家嫡女当个婆姨以泄当年受的怨气。不过,弟兄们娶秦淮清倌当婆姨也不错,一时麻烦却能省一世麻烦。”
朱弘昭缓缓点头:“还是你看的明白,你们与本王荣衰一体,娶个外系女子做妻,迟早是个麻烦事。”
“呜!!呜呜!!!”
突然船队中响起低沉急促的号声,旗舰级众人侧耳一听,听出号声传达信息,俱是脸色一变急忙返身去另一头看着船后,船只密密麻麻看不清楚后方发生的事情。
桅杆上,仪卫甲士百户李之真端着望远镜看的清楚,脸色大变对着指挥高台上打旗语,看的朱弘昭脸色一阴,扭头下令:“击鼓传号,将那艘冲撞船只阻截,所有船只减速向两侧散开。旗舰火炮开始装弹!”
指挥高台下十二面大鼓擂响,变动鼓点。整个船队漕运兵不懂鼓号,可船上的南征军官都听得懂鼓号。同时鼓号响应,伴着第二遍旗舰鼓号擂鼓,使鼓号传遍全军。
一时间整个船队开始落帆降速,向两侧河岸靠拢,腾出河道正中位置。
一只船队后方的仓储百料漕船却是满帆,这种仓储船
没有常规意义上的甲板、护栏。有的只是桅杆船帆、以及一个大大的圆肚储物舱。
朱弘昭端着望远镜,面皮轻轻抖动,嘿嘿发笑:“有些人真是迫不及待啊…这才离开通州多久,就想要了本王性命!”
身侧诸位将领脸色一个比一个阴冷、凶狠。他们的一切都系在齐王身上,更何况那艘不受控制的仓储漕船目标是齐王,一旦成功靠近旗舰,不仅齐王,就连他们也会统统粉身碎骨!
因为那艘仓储漕船,是装载火药的五艘漕船之一!整整装了五十桶火药,一旦贴近旗舰引爆…
“命令那两艘福船不必阻拦,由旗舰火炮击毁那艘叛乱漕船!”
朱弘昭下令,扭头吩咐:“召集各船小舟,做好跳水准备!”
旗舰号鼓一变,结果那两艘阻拦叛变漕船的两艘福船无动于衷,反倒护着那艘满载火药的漕船冲了过来。
丁力拿起望远镜看了会,寒声道:“大王,那两艘百料福船是京营兵所在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