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承宣,得知麻家全府老幼家眷被虏,三代积累的财富一夜没了大半,当场就吐血昏厥。
强忍着悲痛心情,麻承宣拒绝了朱弘昭的拜见。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杀朱弘昭而杀不成,反倒折上性命。
在东路,朱弘昭想见他,他能拒绝的了?
白袍罩甲,朱弘昭额系白布,在天成卫城西城城楼上手扶雕栏,俯首静静望着。身边皆是戴孝将士罗列,城门紧闭,麻承宣在城下仰望,身子发抖,脸色铁青。
“麻参将,气色不错呀。听闻右卫城破,想必麻参将此时此刻,应该与小子一样的悲痛。这种悲痛刻骨铭心,我朱弘昭只要还喘着一口气,就不会忘却。”
“还请世子传令开城,私事事小,麻某身系西路防务
,若耽搁了使得马贼荼毒边民,就是麻某的失职了。”
“麻大人错了,我只是镇虏伯世子,哪有权力号令东路将士?谁也不知道马贼去向,有备无患这才封闭城门,麻大人不妨去东门看看。”
朱弘昭说罢,一甩披风转身走了。
麻承宣一伙人从西门到东门,眼睁睁看着东门关闭,守门百户张口将令闭口不敢违令。麻承宣又转道北门、南门,次次眼睁睁看着城门被关闭。
戏弄麻承宣数次,麻承宣再次回到西门,天成卫城守将张英皮笑肉不笑赔了个不是,这才放麻承宣与家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