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堡编制。”
赵期轻笑,躬身应诺。暗道老爷还是担忧公子安危,这如今即将入冬,北边落雪后又免不得生出一些意外,若有活不下去的北虏鞑子南下抢食,威远堡有一支骑马队,也能就近照应青阳庄。
九月初八,天启皇帝登位第三天。
孙河一身总旗官服,在参将府拿了银子和几道文书,就急急忙忙先去军营调兵。往日一起北上的兄弟里有三人在战兵中当着千总,卫所挂职百户。
如今这些个掌握五百战兵的百户千总,却对他一个小小的总旗很是亲热。原因无他,因为他孙河是公子的心腹。
三千战兵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补满,同样的,军械甲胄缺乏,若不是镇守太监刘时敏发来一千套仓库里的破烂货,说不好战兵们连套最基本的鸳鸯战袄都没得穿。
点了三十名最精悍的步卒,人人皆披棉甲,执枪挂刀腰悬弓矢。有了这三十名精悍步卒,孙河这才壮
着胆子来到马营拿出参将府文书找千总何冲调二十名骑兵。
孙河曾是菅家家丁,何冲是菅典标心腹小旗,两人虽是旧识却关系不佳。一个孤傲看不起对方油嘴滑舌性子跳脱,一个灵活善变看不起对方臭脾气。
何冲头戴白缨凤翅盔,身披镀银山文甲,外罩大红披风裹甲戎袍,露出左肩威风凛凛端坐点将台看着十队骑兵往来奔驰。
身后立着旗手,手持赤青两色旗,腰间还插着各色旗帜,听着何冲口述,这棋手挥舞双旗,打出旗语指挥场外操练的骑马队。
孙河要见何冲,却被何冲亲卫拦住,这亲卫锦衣卫出身,皮笑肉不笑:“孙大人,这擅长军营可是杀头大罪。就算公子爱护你,千总大人依军律斩了你,公子也无话可说,对不对?”
抬头见何冲那随意一瞥,让孙河怒气不打一处来。他最不喜欢何冲的一点就是这人贪得无厌,更兼胆大妄为,分明就是一副乱臣贼子的德行。
“今日操演,三队表现最优,三日加餐,其次六队、八队,两日加餐,再次二队、七队,一日加餐。一队最差,这三日营中琐事罚处一队清扫整理。各队把总留下,余者散操。”
五百名骑士留下十名把总,余者都按着编制牵马走了。
何冲扶了扶凤翅盔,手扶腰间戚刀握把坐正身子,给了亲卫一个眼色,这才把孙河放入。
“备茶。”抬手打发一名亲卫,何冲打量孙河,又看看辕门处那三十名身穿棉甲的甲士,有些奇怪,挥挥手,又有一名亲卫将马扎摆在他面前。
“孙兄弟今日不来运马粪了?”
开口就挖苦孙河,看着孙河脸色阴晴不定,这何冲就觉得有趣,哈哈大笑道:“为兄开个玩笑,看孙兄弟今日打扮,莫非参将大人有军务?”
“公子怜悯太原镇水灾流民,说动老爷,派我孙河南下援救灾民千人北上参与民屯补充新平堡所缺民力。沿途不靖,老爷特发军令调二十名精锐骑卒,三
十名悍卒随我南下。这是军令,还请何千总过目审阅。”
“既然是公子的意思,我老何怎么敢拒绝?何某这就用印,麾下五百健骑,孙兄弟看到满意的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