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萤:“我打电话就想问问,你们家过年吃饺子吗?”
我:“吃啊,为什么不吃?”我看了看时间,现在离十二点也就是新的一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此时亲朋好友都已回家,家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晚上已经吃过了饭,但我们家的传统都是跨年的时候煮一下饺子,虽然不多,但总要象征性地意思一下。在年味越来越淡的今天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保留节目了。
谢流萤:“哦哦,那你能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吗?让我馋一下。”
我:“不至于吧,你没吃过饺子?”
谢流萤:“没在过年的时候吃过,本来今天下午我想自己做一点来着,但却完全失败。到了这个点,连外卖都关门了,所以我只好拜托你来过过眼瘾。”
她这话让我瞬间精神了一些。很明显,在我今天一天忙着应付各种亲朋好友并为此不耐烦的时候,谢流萤正一个人在家尝试包饺子。她虽然有朋友,但没有朋友会选择大年三十的时候相聚。没有亲人的年,却也只能看着满城烟火,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过。
我:“你在看春晚吗?”
谢流萤:“看啊,今年的小品好好笑哦。”
我:“……”
至少我觉得不好笑,从之前的相处来看,我也不觉得谢流萤的笑点比我低。但在这种时候,除了说服自己小品好笑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独特的悲哀了。我不知道她带着怎样的心情给我打了这个电话,也许是实在憋不住了想找人说说话吧。我有些后悔自己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完全忘了她一个人过年的悲凉。
离跨年还有十分钟,依稀可以看见,厨房里老妈正在烧水准备煮饺子。
我:“行,我拍给你看。”
谢流萤:“嗯。”
挂掉电话,我坐到桌子前,饺子是老妈下午包的,她自己擀的面皮,结合了北方饺子与本地钟水饺的做法,蘸料有醋,也有红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