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鞑靼大军还有三十里,黄昏也不急了,反正是来拖延时间的,笑眯眯的问卡西丽和穆罕穆拉,“有没有读过我大明的一首诗,那首很出名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两女摇头。
黄昏笑着说,其实草原上也可以领会到这种意境,只不过一个生机盎然一个死寂沉沉,所以论气氛,还是西域那边的边关更有感觉,草原这边么,大多还是给人以天高任鱼跃的快活感,而沙漠那边则是无穷无尽无希望的绝望感。
穆罕穆拉和卡西丽等女子是第一次看见草原,震撼的很。
听到黄昏的话,两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那位负责翻译的老卒,应该是久经沙场的人,闻言叹道:“将军哪里知晓,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其实也和那沙漠一样。”
若是两军交战,赢了还好,输了,它的无边无际,一样能让人感受到绝望。
唯一的好处是不会缺水。
黄昏点头,“这没办法,时代的局限性,不过无妨,再等他几十年,待我把基建设施弄好,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就会变成我大明的后花园,踏青之地也!”
老卒笑了笑,有些字不懂。
比如基建两字,他就不懂。
但他觉得黄将军在吹牛,把草原变成大明的后花园,这可是历朝君王都做不到的事情,你黄将军要是做到了,身后百年,你将是武庙第一人。
很巧,老卒也姓黄。
黄七。
四十来岁,这些年身边的战友已经换了个遍,他还是最低阶的士卒,只不过在边关待得久,和漠北人接触得多,学会了草原话。
黄七乐呵呵的道:“黄将军,问个事可否?”
黄昏笑道:“但问便是。”
“安南是怎么打下来的?”
“就是张辅和沐晟配合一下,然后就轻轻松松打下来了,有一说一,安南士卒确实比不得草原儿郎,当然,这主要也是胡汉苍父子失去了民心,倒行逆施,他不亡谁亡。”
“黄将军可曾上过沙场?”
“上过,之前梅殷叛乱那一年,鞑靼南侵,我跟随陛下来过榆木川,嗯,那一次有些尴尬,其实没怎么捞取到军功。”
黄七眼神有些黯然,“军中都在说,今年可能会打鞑靼和瓦剌,不过没有动静,陛下是不打算出兵草原了吗?”
黄昏讶然,“怎的,你还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