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同饮!”袁绍满面红光,“能入主冀州,全赖二位之功呀!尤其是子远,当居首功!”
袁绍与许攸和逢纪已经豪饮多时了。自从闵纯入了内黄城,便是瓮中捉鳖,胜负毫无悬念了,袁绍就与许攸和逢纪开始饮酒,静候佳音了。
“报…”一名兵士在大帐外面就大喊起来,声音中掩抑不住兴奋,冲入帐中,跪倒在袁绍面前,“禀报主公,麹义,文丑两位将军大获全胜,全歼冀州军,活捉冀州别驾闵纯!”
“哈…”袁绍哈哈大笑,“好,我们这就去看看,让他知道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袁绍说完,和许攸与逢纪一起走出军帐,军帐两旁,各站立着五十名兵士,大冷的天,赤着上身,手里拿着一口大刀,杀气腾腾。
在他们前方,油鼎中的滚油冒着热浪,“嗤嗤”的响。
这时,远外出现了一队兵马,整整齐齐,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麹义和文丑两人在队伍的最前面,顶盔贯甲,战袍外罩,手提刀枪,威武无比。
麹义的战马后面,用一条绳子系着一个人,头发蓬松,浑身污血,还有几支羽箭插在身上。
队伍来到袁绍的军帐前面,麹义手中大枪一挥,几千兵马立刻停住脚,麹义和文丑两人同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参见主公!”
几千兵马也一齐跪倒。
“参见主公!”
雄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传得很远,惊起了树上的几只乌鸦,他们展翅飞向更远处。
“将士们,请起!”袁绍满脸堆笑,对着众兵士们虚扶一下。
“谢主公!”
“主公,末将等不辱使命,全歼冀州军,生擒闵纯!”麹义高声说。
“好,将那逆贼闵纯给我推上了!”袁绍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立刻,两名兵士将绳捆锁绑的闵纯推了上来。
“闵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袁绍的语气中充满着愤怒和不屑,“我袁家四世三公,就连韩文节也曾是我袁家门生,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冀州别驾,却要与我做对,你配吗?”
“袁本初,你…你这恶…恶贼!”闵纯的伤太重,已经
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但他仍然大骂袁绍,“无义…无义的恶…恶贼…”
“闵伯典,你不是在邺城城头准备了几个油鼎,要将我等投入其中吗?”逢纪阴阳怪气地说,“你可看到那个油鼎?”
“来人,将逆贼闵纯给我扔进油鼎!”袁绍不想再打口水仗,阴冷地说。
“何须…废…废话,我自…自去也!主…主公…”闵纯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决然地走向滚滚的油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