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锴想了想,盯着沈佟说道:“你又什么好主意吗?”
沈佟抬起头看了看城外,其用意不言自喻,而后沈佟便俯首站立在王锴面前,不言不语,王锴看见沈佟这般姿态,便看了看四周,悄悄的冲着沈佟说道:“你的意思是城外?”
沈佟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屹立在城墙附近的士兵,忽然朗声说道:“王爷,此处风大,末将还是送王爷回到角
楼去休息一阵吧。”
王锴背着双手,点了点头同样扬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待得二人走到角楼里的时候,王锴邀请沈佟来到里间的卧室中,悄悄的问道:“沈校尉的意思是让本王投靠杨延裕吗?”
沈佟点了点头说道:“王爷应该知道,杨延裕这一次率军前来,誓在攻破江都郡,消灭陛下这一路起义大军,王爷也知道,而今天下,杨延裕未逢敌手,不管是之前雄踞太原郡的李渊,亦或是占据河北半壁江山的窦建德,都曾败在杨延裕的手上,王爷想想,我们郑国尚且不是窦建德的对手,更何况御驾亲征的杨延裕呢?”
王锴闻听沈佟这番话,有些震惊,没想到一个自己曾经不怎么留意的校尉,竟然懂得这般道理,而且独具眼光,将这天下群雄分析的头头是道,王锴叹了一口气,惆怅不已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本王何尝不懂,只是我们当初在盱眙县与杨延裕有过一场恶战,不知道杨延裕是否会同意我们的投降呢?”
沈佟闻听王锴这番话,心中顿时对王锴有些不满,盱眙之战王爷你不过是被杨延裕追着打而已,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有过一场恶战,当真是不要脸。
尽管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明面上沈佟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抱拳说道:“属下曾经听人说杨延裕对于投降的人是伸手欢迎,那些之前投降到梁军的武将也好,士兵也好,杨延裕都是公平公正的对待,从来没有虐待一说。”
王锴掂量一番后便说道:“那我们该如何与梁军牵桥搭线呢?”
沈佟闻听王锴这番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说道:“为了王爷以后的富贵前程,属下愿意冒险去梁军大营走一趟,只希望王爷将来得势后,莫忘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