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于夏娃而言，这宇宙间一切的人工智能都是可以随时查阅的存在。

“你觉得你赢定了？就凭你那碾压罗南的力量？还是说，凭借在下面托着这艘飞船的氪星人？”

至高智慧手中的战锤猛地锤击在甲板的金属地面上，肉眼可见的波纹扩散开来。

“你觉得呢？”

声音未到，人已到。

刘贺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在敌人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用足以碾压的力量来压制他。

强而有力的手掌握住至高智慧的脖子，双目赤红似乎要喷突出烈焰。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罗南的身体，一秒钟的时间足够我杀死你一百次，知道吗？”

刘贺凑近他的耳朵。

手掌微微用力，心灵力量即可侵入罗南的大脑。

那里面，两团意志能量正在斗争——或许说，属于罗南说意志团被死死压制，甚至都动弹不得。

至高智慧毕竟是至高智慧。

“一秒钟，也足够我们把你的心脏取出来，黑暗超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刘贺身后，他已经注意到了来人，在出现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又见面了，在间隔如此漫长的距离，数百光年之外的深空……只是这一次，是我们抓住了你。”

佐艾尔。

机械超人，到现在为止，刘贺所见到过的布莱尼亚克最强大的部下，一个背叛氪星，背叛自由的蠢货。

但刘贺有必要怀疑，他之所以效忠于布莱尼亚克，是因为受到了来自超高等级人工智能的洗脑攻势。

卡拉已经到了地球，作为超人克拉克的表姐，她是被她的父母送过来保护这氪星唯一的希望的。

这意味着至少在最初的时候，佐艾尔还是原来的他。

“怎么，你的主子这一次没和你一起来？”

刘贺轻啐一口，他猛地把手中如同一摊烂泥的罗南扔到一边，脸上带着戏谑的神色，

“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会杀死你，不管逃到哪里，哪怕是宇宙的尽头……但我想卡拉会很不开心。”

“你不明白，卡拉总有一天会为我而自豪，你才是一切的源头，只要杀死你，彻底地毁灭你，这一切都会结束。”

“这么多年来，佐艾尔，你还是没有学会沉默。”

佐德出现在佐艾尔的身后。

他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