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阶位的盗贼亚伦也包括在内，他有些纠结的接过了护卫团递给自己的一块煮肉与一包调料，但始终没有下口。

吃怪物的血肉，不是将灵魂卖给了深渊的恶魔么？

不是说众神已经缔结盟约，只要进食怪物的血肉，人类就不会被任何神灵所接纳吗？

亚伦是阴影之神的信徒，虽然现在众神不显，但他始终坚信着自己死后可以投入阴影之神的怀抱。

这肉，他不想吃。

不过就在亚伦纠结的过程中，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身披斗篷，目光隐隐流露出一些忧郁；另一个身穿普通的白色贵族袍子，白发蓝眼。

两人都隐匿着身体气息，看上去如同普通人一样，此时的亚伦也是如此。

但身穿黑色皮衣的那人，亚伦认识，正是他所憧憬的存在，影子凯斯。

不仅仅名字相同，盖亚领职业公会的盗贼导师凯斯竟然真的是影子凯斯。

亚伦知道，他只是侥幸成为史诗阶位，凯斯则是轻松成为史诗，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成为传奇。

亚伦记得，当初凯斯只是英雄阶位，而他只是刚刚入教，那时候凯斯还为他们讲述过阴影神教的教义。

在这一刻，亚伦甚至有些激动，想要自曝出自己的身份。

然后在下一刻，亚伦便半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语。

白发少年卫斯理拿起了一块肉，放上了一小包调料狠狠的咬了一口：“人类身体味觉比我原本的身体要灵敏，这个孜然粉吃起来很香，凯斯导师你觉得呢？”

凯斯也没嫌弃，接过了卫斯理手中肉块咬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很香！”

“对了凯斯，昨天晚上你不在，我又练习了一会儿你教给我的能力，你看我的进步怎么样？”

卫斯理一边说着一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没过多久，卫斯理的半边身体已经冒起黑烟，很快，卫斯理的半边身体已经完全消失，彻底变成烟雾。

先是左半边，然后右半身，再后来是上下半身，但无论怎么变，卫斯理依然有半边身体不是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