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恩一手捉剑,神色匆匆中还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大声骂道:“店小二,给贫道死出来,……”
杨恩,眼中露出无穷无尽的凶光,好似只要捉住了店小二,不是一顿拳脚,那就要一阵耳刮子!
店小二,战战兢兢又如履薄冰般的从后堂奔了出来,哈腰又低下去了三寸,抹布在右肩一甩,距离杨恩五尺之外,强装笑脸问道:“道长,咱们客缘斋的酒水,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酒。怎么会,……”
杨恩见店小二没有近身,一时也没法捉住店小二,径直把桌上的那个白陶酒壶也一轱辘扔了!
哐当,……
白陶酒壶渣滓碎了一地,酒水也泼洒了一地,店小二万分恼火,一脸不悦的反问道:“道长,看你仪表堂堂、牛高马大的身段,莫非是故意找茬的?”
“小的奉劝道长一句,在客缘斋外面的事与客缘斋无关。但是,客缘斋内的事,还望道长识趣一些!”
“……”
杨恩,还是第一次遇见店小二如此说话,一时长剑极速出鞘,剑锋直指店小二的咽喉,骂道:“贫道行走江湖多年,蹬鼻子上脸的店小二,客缘斋还是头一回!……”
“贫道很想看一看。小小一个路边客栈,还能直达天听不成?……”
“……”
杨恩的剑锋,在店小二的咽喉一寸之处闪着嗜血的寒光,如果再入一寸那就算是一剑封喉!
店小二,心情总算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又缓缓的说道:“如果小的在客缘斋被一剑封喉了,那么道长也休想走出客缘斋半个脚步,……”
“……”
杨恩正要反驳店小二的时候,杨欣缓缓起身了。仰慕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装聋作哑呢?
“哈哈,哈哈,哈哈,……”
杨欣,手中青色纸扇一晃,一阵爽朗的笑声,一扫而空了刚才被陈小英不入眼的晦气,之后又风度翩翩的抱拳说道:“道长,话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店家小二耽搁在这里,那么本公子安排的好酒好菜,何时能有?……”
“难不成,道长想来客缘斋当一回跑堂的伙计?如果这样,本公子倒也很想看一看道长跑堂的姿势,众位食客以为如何?……”
“……”
杨欣,手中纸扇一挥,好似强撸灰飞烟灭,但只换来稀稀拉拉的食客事不关己的冷漠。
“又是做作的无知儒生,天下的儒生只爱金银,把万千百姓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白莲社为天下万千百姓计,千刀万剐的首先就是儒生!……”
杨欣,破口大骂道:“呸,我呸,白莲社早晚要步五斗米道的后尘!”
“无知儒生,诋毁五斗米道那就是诋毁白莲社,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