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女鬼”!
“哇”
一声惨裂的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庄园。
“鬼呀”!
木杆上的气死风灯,被很快燃烧尽,落在路上毁灭。
几个侍卫吓得打开大门躲了进去。
而躲进的人,惊恐的注视着厚厚的大门,浑身发抖。
正在此时,大门吱嘎,竟自打开,忽然,一股怪风吹进院内,风势很大,隐隐间还带着呼呼的怪叫声。风把屋檐下的灯笼吹灭,庄院内一团黑。
俩个披头散发的鬼,随风飘进院子,在飘动中不时的发出惨呼声。躲在院内的几个侍卫,当场吓昏过去了。
俩个鬼魂脚不沾地的在院中四处游走,一队侍卫正好从后院里走出,突见前院一阵怪风,又看见俩个鬼似的东西在四处游走,惊恐之下,吓得四下而逃。
叫声,惊动了院子屋内沉睡的人,几个屋子亮起了灯灯。不大一会,又忽然熄灭了。
院子里的阴风一阵紧过一阵,卷起院里的残枯叶四下乱飞,俩个鬼在后院游荡了一圈之后,飘往正房门口。
门自动打开了,带着哀声直向知洲梁明远的卧室而来。
此时的知洲梁明远正在沉睡,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他竟然还睡得那么死。又一阵阴风掀开了卧室的帐幔,室内一阵阴森的鬼魂叫声,时弱时强!突然,卧室里的蜡烛自动点燃,火焰伸长,将卧室照得雪亮,恐怖的是,那蜡烛在燃烧中,不时的爆出蓝色灯花
。
恐怖而骇人的声音,惊醒的是睡在梁明远身边的姨太太,当她醒来时突然看见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俩个披头散发的人时,吓得一声惊叫,唤醒了梁知洲。
当他被惊醒的那一刻时,他看见床边站立的人,散乱的头发遮住一张血淋淋的脸时。
他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男鬼幽声道:“梁、明、远,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杀害…我的…妻儿…老小,连家奴…都不曾…放过。你…好狠毒的心肠。还我命来…”。
梁明远或曾看见过,如此阴森恐怖的场面。他惊恐之余问道:“你是严正坤”?
那男鬼幽声道:“梁…明…远,老天当年自知斗不过你们,才逼迫辞官归隐,没想到,你还是不放过老夫,毁庄…杀人,因此,老夫今晚前来索命”。
“梁明远,还我一家命来…”
俩个鬼魂抬起双手,俩双雪白的手指,指甲修长翻卷。吓得梁明远身边的姨太太一声尖叫,当场昏死
过去。
梁明远惊恐万状的道:“你、你别来找我,是、是张太师!是他指使我干的呀”!“求求你,我、我明天给你烧纸钱,多多的给你烧,烧金山银堆,烧,烧”!
他也昏厥过去了,此时,卧房的蜡蛀熄灭了,俩个鬼魂返身出了屋,脚不沾地的走了,整个知洲府又恢复了平静,天边露出半钩弯月,惨淡的在云层中穿行。
知洲府邸闹鬼的事,第二天清晨,传遍了丰都城大街巷。许多城民集在一起,津津乐道。
“她三婶,听说了吗?昨天半夜,知洲府里闹鬼啦”!
“听说啦,我那在洲府差的大侄子,昨晚值夜,当地被吓晕过去,今早被抬回家,现在还昏睡不醒呐,唉…真是造逆哟!这古话说得好!“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另一个道:“是啊!他梁氏父子,多年来在丰都
城横行霸道,坏事做绝,这回可好!被冤魂缠上了不是…”。
梁知洲府里,也许是一夜惊恐。昨晚当值的十多名侍卫,被吓昏了一半多,剩下几人,从早上到午间,仍然惊魂未定。
而梁明远被清水弄醒后,惊恐未余,连正常的洲府也不敢去,他呆坐在书房内,几地方官听说知洲府邸闹鬼,一大早衙门紧闭,人迹全无。所以,乘轿而赶来,全都集到书房内。
书房中静得让人窒息。
一个官员打破了书房的寂静道:“这么说!这世间上还真有鬼魂存在”?
另一个道:“卑职一大早就听到城里的人在说,知洲梁大人的府邸中闹鬼,我是第一个进入府中的,昨晚当值的所有侍卫,全都看见了,是一男一女,样子很像严通判夫妻,后半夜当差的全都被吓昏,今晨醒来时,便匆匆逃离了几个”。
那官员道:“这么说,城里的那些传闻,很有可
能是逃走的几个侍卫传出去的”?
一个道:“这还用得着说吗?这是明摆的事情麻!梁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相瞒是瞒不了的”。
梁明远道:“我看清了,一男一女,的确是严正坤夫妻,他们就站在我的床边,满脸都是血,都是血,那样子太可怕啦!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