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颜昌知道,这件事情由他段其昆说出真象,恐怕会惹得太师不高兴,毕竟大漠四鹰是太师府出去的人。
刘颜昌叹了一声道:“太师,段大人不说,也是有原因的,还是卑职告诉太师吧?十年前大漠四鹰在投靠太师之前,曾侵入戚家马场,杀掉了戚家马场一家十四口人不说:还轮奸了戚家一双未成年的女儿。这件案子咱家记得,刑部也有公文批书在案。记得当时,接到山西知府的抵报时,还是太师面呈给皇上的呀!”
太师坐了下来,他此时的心境十分的复杂,因为,刘公公说的是真的。他也清楚那件案子抵报和知府的请罪折子,是他亲自交给皇上的。而戚家马场是太祖皇帝起家的
军马场,太祖当年东征西战的所用马匹,都是来自于戚家马场。眼前飘过了当年太祖皇帝在接到抵报时,龙颜镇怒的样子。
此时的他,感觉到浑身发冷,他影影记得,案发后的几天里,太祖皇帝亲自赶赴的戚家马场,并亲点主掌刑部的南靖王彻查凶手。
然而,凶犯却大摇大摆的藏匿在他的太师府里,而且还是他收留了他们。这件亊,若是被太祖皇帝知道了,别的不说,就这一件亊情,砍他十次脑袋也不为过…
刘颜昌看得出,此时老太师的心境,当他看到太师脸上冐出的汗水,他內心的喜悦,他暗自说道:”别看你太师平日里,威风八面,位高权重。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这件亊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太师府必然大祸将至。
刘颜昌轻声阴笑道:”太师不别当心,这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在说了,戚家马场的案子,也过去十多年,早也风平浪尽,只有天知地知…
太师这时缓过气来,听刘颜昌说,天知地知,后面的话就没说出口,他心里暗骂道:你这条“老阉狗”,连你也敢要挟老夫。你若是敢把大漠四鹰的亊捅出去,老夫在死前,先让你下地狱。想到这里。
太师叹道:“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大漠四鹰
竟然藏在我的身边十年之久。算了,如今四人已死,念他们昔日忠心为国的份上。段统领,你拟个折子,上报刑部,按因工论处吧?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如果我们在继续追杀那俩个孩子,恐怕会把亊情越做越大,到时无法收场。”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总管大人,段统领,这些天来你们�刈盘旌�囟常�Ю锇觳睿�量嗔恕l�幽抢镂易曰嵬uu模�笱┨斓模�蓟匕伞��
太师挥了挥手,刘段俩人正要赶身告辟,此时,中年儒生匆匆又走了进来。在太师的耳旁悄悄的耳语了一会,随之又退出了大堂。
太师轻声问道:“段都统,你们离开靖江时,是不是留下了俩个侍卫?”
段其昆与刘颜昌一楞,相互对视了一下。
段其昆点了点头道:“是的,太师,怎么了?”
太师叹声道:“俩人都死了,人在庙山后的沟壑里,被一个猎户发现了尸体,靖江知府的抵报刚到刑部,还有尹道元一家被杀的抵报,知府的请罪折子都到了。如果皇上知道了。可是要往下查案的,你们考虑一下,让谁来收场比较合适。”
刘段俩人吃了一惊!
刘颜昌想一下说:“关健是,刑部这边,会派谁去靖江办差?如果是南靖王亲自下去,那事情就会让他查出些蛛丝马迹出来,到时候难说就纸包不住火了,况且我们东厂还在那里死了人…”
段其昆骂道:“妈的,是谁杀了他们俩,莫非是老绝户。”
段其昆又想了想道:“不可能啊!留下他们时,我曾向他们交代过,只许暗地跟踪,决不靠近观察。在说,那老绝户是不会轻易痛下杀手的,莫非。”
刘颜昌恨声道:“哼,咱家也这么认为,杀死侍卫的肯定另有其人,看来这靖江府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出现在门口,只听得:“传圣意,着太子太保,太师进宫面见圣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大街小巷堆起了一尺多厚,大街上人影全无,街面上布店饭庄全都上了门板,留的侧门也都挂上了门帘。偶尔,遇到一个小商贩,挑着担,锅里冒着热气,嘴里卖叫着,“汤圆,混沌”。
平日里太师进宫,前呼后拥,鸣锣开道。今日前后却只有十多侍卫,八抬大桥匆匆往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