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般坚决,”万俟凛无奈道:“我明日便叫丛竹派人手给你,专门处理有关流民的事。如何?”
这是司璃音未曾想到的回答,她惊讶问:“王爷……是把流民一事交给我?”
万俟凛颔首,道:“我给你这个机会。”
其实交给司璃音全权处理,倒也不会浪费万俟凛的功夫。只是司璃音本意最多只是谏言,却并无干政的意思。
这倒让司璃音无所适从。国公府里也曾教过有关国政的课堂,但那毕竟只为纸上谈兵。
“王爷怎会忽然改了主意?”司璃音笑问。
“如此好的月光,”万俟凛悠悠说着,“折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对本王来说才是可惜。”
他看向司璃音,平日里一双冷峻的眸子,此刻全是动情。
“既是‘幽会’,此情此景,可不能浪费了这两个字。”
司璃音脸上一红,看着万俟凛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温情。
月色如练,映照着两个人,难得的好时光里,一切麻烦,都好像已经烟消云散。
一声鸡鸣,玉滦一个翻身,看见床前的沙漏正簌簌落着。
屋里一片漆黑,她摸索着穿好衣服,再套好鞋,去到外间看见灯果然还亮着。
“哥哥,眼下是几更了?”玉滦打了个呵欠,问道。
灯下的萧风,正不断擦着他锃亮的短刀。
“几更?”萧风连眼也不曾抬一下,只淡淡说着:“你只管看外面天色,该是你起来伺候主子梳洗的时候了。”
玉滦一屁股坐下,说道:“我倒是想去,可里屋,我压根别想进去,更别说伺候梳洗。”
萧风仿佛早料到玉滦会是这样的回答,只说着:“你只管认真去做,若是做的好了,她自然会让你进里屋,更会让你伺候梳洗。”
“得了吧。”玉滦不屑说着:“说的我好像多想伺候她似的,如果不是为了任务,我连这王府的门都不愿意进。”
萧风俨然对玉滦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便皱眉说道:“我不是早告诉你,尽早为自己打算,不要再听他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