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没有急着安慰笼花,相反,笼花是需要一些冷静而记得的时间。
司璃音微微抬起头,看向外面的目光清冷而陌生,道:“也许。”
玉滦拿着秋黎送的人参回到冰璃馆。
她双手呈着装着人参的锦盒,高高举起,以致让坐在上首的司璃音能看得见。
司璃音静静坐着,也静静看着,神情却倦倦。
她的眼神没有看着锦盒里成色极好的人参,而是冷冷打量着锦盒之下的玉滦欣喜的神色。
“夫人,这是秋孺人特意给您的人参,秋孺人嘱咐奴婢一定得带到您的眼前过目。”
过目?司璃音笑了。所谓过目,无非是卖乖,秋黎要司璃音记住她的这个恩情。
可司璃音怎么会费心去记住这种所谓的“恩情”呢?
“日前见你兄长,仿佛仍是面色苍白?”
司璃音没叫玉滦忙着去给秋黎送回礼,却是问着玉滦这个,有关萧风,与此时的事情却是仿佛绝无关系的事情。
玉滦的精神略紧张了些,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兄长,已是在尽力恢复了。”
司璃音赞同般的点头,说道:“自然是要尽力恢复。”
她顿了顿,忽的出乎玉滦意料地说道:“这人参,你拿回去给你兄长好好补补身子吧。”
玉滦仿佛是被吓一跳,声音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最终却是脸色为难,拒绝道:“多谢夫人关怀。可这毕竟是秋孺人送给您的,又是王爷送的赏赐。”
“奴婢和兄长身份低微,怎敢越俎代庖,”玉滦声音仿佛是颤抖着,身子伏得更低,才继续说道:“奴婢不敢,求夫人收回承命。”
司璃音冷冷打量着玉滦,面上虽是微笑,但严丝合缝的微笑里却仍有让玉滦心怔的冷漠,她说道:“叫你拿走便拿走,多说这么多做什么?”
玉滦便一脸苦涩,只好答道:“是。奴婢多谢夫人。”
司璃音神情淡的很,轻轻“嗯”了一声也算是应了。
“去看看仓库里有没有什么成色好的玉器镯子的,给秋孺人送过去,”司璃音再道:“这样,也算是还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