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司璃音联想到,可能是万俟凛重新给她安排的大夫。便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一个挺拔的欣长声音进了屋来,一袭蓝衣,斜挎一个药箱。
司璃音一见到那个药箱,眼神蓦地一缩。
她再抬头看着这人的面貌:俊朗丰神,眉目间更是医者的慈眉善目。
司璃音眼见着这个人,更觉得自己仿佛在哪儿见过,或者说,这个人的相貌,对司璃音来说,有些熟悉。
“你先下去。”司璃音先朝玉滦扬扬手,说道。
直至玉滦闷声下去,这个人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模样。一直都未发一言,似乎等着司璃音先开口。
“敢问阁下,”司璃音便先开口,淡淡问道:“所谓何来?”
这个人便终于开口,声音也有些相似:“在下医者,来这儿,自然是为看病。”
司璃音扬眉:“难道是为我看病?”
“不只是夫人,还有,”这人说道这儿,停顿着,环顾了四周,再沉沉说道:“夫人周围,在下也要医一医。”
司璃音轻轻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在下姓白,名温初。”这人沉沉说道:“在下白温初。”
司璃音心中“咯噔”一声,对的上了。
相貌,声音,还是相同符号的药箱。司璃音暗暗想着,眼前这个人可就是白温言口中的兄长?
可是他来晚了。
司璃音神情流露出一些沮丧来,她说道:“你来得不巧,白太医,却已经走了。”
白温初不为所动,面色只沉痛起来。
“我来得太晚了。”
“好在,我来,从来不是为了和他遇上的。”
白温初的话,冷淡中透着古怪。难道他已经知道知道了什么?
“难道,”司璃音站起来,怔怔看着白温初,将信将疑地问道:“难道阁下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白温初却反问,说道:“我知道的并不是全部,我知道的不多。”
“但已足够。”
司璃音听着白温初的话,知道自己是永远看不清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