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身影敏捷的一闪,“哐当”一声,药碗被那大力扔得粉碎。
但萧风这一扔却失了准头,并没有砸到这人。
白温言,毫发无伤。
白温言冷眼看着玉滦,接着玉滦之前的话,定定说道:“玉滦,你将永远都没机会杀了夫人。”
他又看向床榻上倚靠着的萧风,神色里全是嘲讽:“没想冰璃馆里一位看似普通的杂役,即便腿摔断了,功夫竟还是这么好。”
玉滦后知后觉,她竟然没有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白温言。
她看向萧风,发现他已收敛了眉目,目光里已全是凶光。
“白温言,我们无意与昌山白家为敌,这件事也与你无关。”玉滦急忙说道,“若你现在要走,我们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白温言却冷笑,露出他难得的狠戾一面。
“是吗?”他说道:“没想到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小丫鬟,私底下竟一板一眼谋划着要杀害自己的主子!”
玉滦的神色变了变,开始更加紧张了。
“你都知道了?”
白温言便看向萧风,说道:“既是有意要说给我听,我自然得知道了。”
萧风神色也十分狠戾,看向白温言,却并不急动身。
“你怎么会跟过来?”玉滦问道。
白温言只是嘲讽地轻笑,道:“实话说,你们的手段并算不得高明,甚至有些低智。很容易引起人怀疑。”
白温言继续道:“我只将信将疑跟了过来,没想正好将你们撞了现形。”
白温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间难免已有了许多激动与得意。
玉滦想到白温言并不会武功,再在这儿呆着去,终是难逃一死。
她看向萧风。一切,交给萧风来定夺。
萧风的神色十分冷冽,说出来的话却玩味十足。他问白温言:“哦?你听到了什么?”
白温言道:“难道还用我说?你们自己说出口的,难道不记得了么?”
“我想,是不用我来一句句重新复述了吧。”
白温言轻笑。
萧风的神色没有变,但他的语气让人听着却感觉他并没有最开始那般着急和在意了。
“哦。你既然不说,那便是什么都没听见了。”
白温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抹杀,急忙道:“听不懂人话,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什么都听到了!”
对比起来,萧风的反应却并不如司璃音这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