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拿出没做过的证据?可是先要你们拿出我做过的证据来吧?”秋黎只道。
司如烟淡淡道:“秋妹妹又说胡话。方才不是讲过,这么大个证据摆在这儿,还是个活人,怎么,难道不作数吗?”
“她能作数吗?”秋黎着急说着,“她不过生了一张巧嘴,便可以造谣生事。她怨我赶走她,才说这么一大堆来报复我!”
司如烟反驳道:“她说的话不作数?那她身上的伤也不能作数了么?”
“秋妹妹,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事情败露却又无计可施?”司如烟又嘲讽道:“可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做便做了,承认便是。方才侧妃娘娘不是也说:只要你主动承认,她会在王爷面前替你求情的。”
司如烟又道:“你放心,不只侧妃娘娘,连我这个人微言轻的,也会在王爷面前为你求情的。”
秋黎急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又为何还要你们求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便怼上了。王泠知司如烟对秋黎不满已久,加之她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便乐得她们两个如同菜鸡互啄一般,由她们去了。
菜鸡也会使菜鸡。最后,总结发言,主持大局的,也只会是她这个主母。
王泠想着,越看争吵中的两人越觉得满足。
司璃音本是看好戏般的看着,越看越觉得秋黎嘴笨。大概是奴婢做久了,潜伏得太久竟学会低声下气那套。这便是极容易证明她自己清白的事情,竟还被司如烟三言两语就搅混得有理说不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璃音的下意识便是秋黎没有虐待小吉。毕竟用司璃音的思维来考虑,若真要发泄孕期的烦躁,打奴婢尚且没有摔瓷瓶来得稳妥轻松又容易。况且小吉那一身伤痕也太惨,一块好的肌肤也没有,若秋黎只为一时泄愤,小吉身上的伤痕应是凌乱的才对。
司璃音知道,自己猜到了这些,王泠难免没有猜到。但或许王泠或许并不知道秋黎是个细作,所以存疑的同时却又按耐下了疑惑。
司璃音的观点很清晰,正因为秋黎是个细作,所以若真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不至于犯这些低智而无能的错误。
司璃音虽是这般想着,但她本意不打算为秋黎辩解。
秋黎无论有未招惹过她,秋黎都是凤冥圣族的人。对于司璃音眼中的秋黎来说,这层身份便已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