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垣也不再勉强前进,可他的眸子里此刻已充满了讥诮。
“司夫人,看来你终究不明白,害死她的,是你自己才对。”
“胡言乱语。”司璃音冷笑道:“王渝怎么会相信你这种人?真是可笑。你,没有资格再谈论她。”
提到王渝,白垣的神情分明又是变化了几分。
“我或许没有资格谈论她,但难道你又有资格了?”白垣冷笑着。
“这一切多可笑。你所珍视的,委实不过一个荒唐的笑话。因为你惹怒了他们,最终却是她死,来杀鸡儆猴?!”
司璃音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你……不必为自己开脱……”司璃音努力使自己镇定,再慢慢说道:“你杀了她,我一定会要你死。”
“我等着。”白垣只漫不经心的模样,倏而悠悠说道:“不过司夫人,您可记住了,触怒圣族,你得到的下场,就像你已经看到的那样――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司璃音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什么时候想和你们抗争了?”司璃音不解问着。
“你阻碍了圣族的利益,这便是抗争。可笑的抗争。”白垣轻蔑地笑着:“不过是蜉蝣撼大树。当然,如果你热衷于收尸的话。”
司璃音弯了弯嘴角,并不把白垣的嘲讽当做什么大事,反而静静说道:“王渝这辈子,只生错了眼睛,错看了我,也错看了你。”
“她不是有眼无珠,而是‘错把鱼目当做了珍珠’!”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相认。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杀人如麻的禽兽,司璃音却并不害怕。她只是想骂,想替王渝申冤,替她斥责,面前这个不配为人的东西。
司璃音便是怒目而视,双眼早已通红的她便有了满腔的怒火。
她并不就此算了。
白垣留下来,以笼花作威胁却迟迟不走,无非是想看她的笑话。想看她痛苦流涕,急呼不迭的模样,以此来嘲笑,来警醒。
可这并没有什么错。一个人若是连痛苦流涕,尖叫叱骂都无法做到,那怎可还称之为人?
司璃音想着。
白垣眉头忽的一皱。
杀气!
来人武功不在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