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沉默着,并不回答。
玉滦不堪置信,秀眉立即皱起,愤懑地说道:“又不是我们乐意去看着她,她把气发到你身上做什么!哥哥,你之前声音明明那么好听……”
萧风神色一闪,只说道:“我们做死士的,通常是不必说话的。”
“你就为她说话!”玉滦语气之间颇有气愤,“你就那么喜欢她?连她死了也要护着她?”
萧风摇头。
他并不是为淑氏说话,他只是为自己的懦弱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见着萧风不说话,玉滦的一腔怒火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根本没有泄怒,怒气反而越来越重了。
玉滦心中虽气,但对于面前这个,她亲身的哥哥的性子却也是明白的――执拗,十分执拗。
玉滦叹口气,只好才又把话题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她说道:“好吧。哥哥,我为何要对着司璃音讲自己的出身,说出我最开始是赵氏的人,你不知道?”
萧风只摇头。
玉滦便轻轻笑了笑,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来:“我这样讲,是因为以司璃音的性格,她本就不可能不怀疑。破而后立你懂不懂?司璃音这种人,总以为自己可以招揽到人心,我若是遮遮掩掩地去了,她只当我是有备而来;可若是我一开始就亮了我的底牌,她有两种可能,一来摸不清我到底所谓何来而按兵不动,另一种,就是自诩自己能力突出,招徕到了人心。”
萧风唇微微一动,说道:“你以为是怎样?”
玉滦努努嘴,慢慢说道:“二者只能选其一。但二者的结局终究只有一个。”
“什么?”
“她最后当然只能选择相信我。”玉滦缓缓说着。
“因为除了我,这么可疑但是又忠心耿耿的我,她再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萧风只轻轻说着:“你似乎忘了,她还有个很要好的丫鬟。”
萧风指的是笼花,这是他们之前就调查过的,只是他们一直没有见过。
玉滦不屑地摇头,只轻叹道:“哥哥,你真的不能做一个好的死士。”
“主人和奴婢之间,怎么可能会是最要好的呢?身份,就决定了她们,能够看到的东西,并不相同。”
萧风闭上嘴,静静看着自己面前信心满满的妹妹。他的眉目间有一抹忧色。
司璃音并没有再见到万俟凛,他似乎很忙,昨晚……也不过是像他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
司璃音阖了眸子,外面正有人轻叩了三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