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叹了口气,忽的跪了下来,缓缓说道:“大姐,承蒙你看得起我,可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害怕今后会让你失望,更害怕今后会让我们谁都不开心。包括大夫人,也包括我娘。”
王泠依旧是不为所动,冷冷道:“说的好听。我娘当时也一时心软放过你娘,谁知竟叫她将父亲勾引了去,生了你们这两个这般没用又讨人嫌的妹妹出来!”
王渝轻轻将头磕了下去,嘴里说着:“逝者已逝,大姐还是让二姐好好安息吧。”
说完她自顾自起身,再向王泠欠身行礼,旋即转身离开。
“太大胆了!”王泠只愤怒地看着王渝的背影渐渐远了,再一拍桌子,气愤地说道。
“夫人莫气。”鱼露急忙安慰她道。
“瞧她轻狂那样,真以为凭着这一次,就咸鱼翻了身?”王泠冷冷对鱼露说着,“等着吧,自是有人收拾她!”
鱼露给王泠倒茶的手猛然一抖,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自家夫人神色,却是言之凿凿,不像是只开个玩笑的模样。
“夫人,此话怎讲?”
鱼露好奇极了,试探地问着。
王泠只白了她一眼,冷冷说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是。”鱼露只好收起自己不合时宜的满腔疑问。
“你说什么?是锦瑟?”
玉烟轩里,司如烟才听闻昨晚晚宴上足以让这王府翻天覆地的轶闻。
“是呀,儒人。你没去真是可惜了,没见到那锦瑟被抓住时,那狼狈的模样。”说话的是个王府里十分不起眼的小妾侍。
她和其他人一样,从没服侍过万俟凛,但跑狗腿,说闲话的本事却是数一数二。
风往哪儿吹她便往哪儿倒,一见锦瑟没了势,她便朝司如烟的玉烟轩跑来。
“哼。”司如烟冷笑着,心里面已是大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