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直起身来,才慢慢说着。
“对了,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
“催眠术法不能频繁的强行使用,每用一次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你之前用的太频繁了,所以身子愈来愈虚弱。不过我有可以调理心脉的药,到时候我会让人送来,你必须按嘱定时服用。”
云栖说这话的时候,看也不看司璃音。
倒是司璃音吓了一跳:“你……”
“再见。”
云栖这才说出这两个字,再拿起方才他带进来的托盘和上面的药物,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地上只留下了一盏灯笼。
司璃音愣了一会儿,才将那盏灯笼捡了起来,用手紧紧握住灯把。
在这连片的漆黑,她偏是要用力才能握得住这点小小的光明。
多么可笑,又多么现实。
众人都在局外冷眼旁观,唯有她一人在棋局里茫然不知处。
她讨厌这种感觉。
司璃音没有犹豫地,松开了手,将那盏灯笼丢得很远。
她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这种没有实际用处的所谓光明。
笼花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冷阁窗户纸已经透进了大片大片的阳光。
天亮了。
她和小姐熬过来了?
笼花不敢置信,急忙去找司璃音。终于在一根柱子的后面看见了正睡着的司璃音。
司璃音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笼花十分开心。
看来她们主仆俩是真的熬过了这一夜了呢。
想到这里,笼花终是有些喜极而泣了。她跪在司璃音身前,轻轻地抹着眼泪。
司璃音其实睡得很浅。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靠近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再听到的是熟悉的笼花的啜泣声,司璃音无奈,睁开了眼睛。
“喂,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司璃音叫住了笼花。
笼花的哭泣一停,声音里说不出的惊喜:“小姐,你醒啦!”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