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先前我说过,这张药单可是极有可能关乎到人命的事。实话跟您说,我也已是无路可走,才来问您的。倘若您不说,我还可以去问别家医馆。”
“但你如果说了,我兴许还能帮你一些忙。这件事我们互帮互助,何乐而不为呢?”
王渝这番劝告说的情深意切,言之凿凿间又是真情实感。
陈夫人听了,眉头只紧锁。耐心想了半天,才慢慢说着:“好罢。也只能这样了。”
“姑娘,其实这张药方上记载地虽是一副至阴至毒的毒药,但那人要我们做的,只是仿制的一款毒药,成分差不多,计量差不多。但正是稍微差的那一点,让我们仿制的毒药是有药可解的。”
陈夫人慢慢说着:“后来那人以确保解药可用为由,让相公去了王府。谁知道已经三天,相公还没回来。”
“我现在已经略微猜得到那人要毒药做什么了。”陈夫人的声音哽咽了,“若真是相公已有不测,只能说是我们自己冒进贪财,为虎作伥,自食其果了……”
可恶!王渝听陈夫人听着,胸中已是怒火中烧。
这个司如烟,不仅要陷害司璃音,还要害得大夫莫名失踪。
“我大概知道你相公在哪儿了。你放心,一回王府我就会去调查。”王渝安慰道。
“我……”陈夫人这时感激地看着王渝,点头道,“相公到王府后,还专门托人与我交代,他在王府的护北斋里,锦妃娘娘极尊敬他……”
“……谁知道他竟这么久也没有回来?我确实太担心了。”
“护北斋?!”王渝惊了,她抓住陈夫人的手重复问着,“你确定是护北斋?而不是玉烟轩,或者泠然居什么的?!”
王渝不可置信地问着。
陈夫人虽被王渝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犹自镇定地点头:“没错,是护北斋。”
“你没有听错,或者记错吗?”
王渝心里仍是震惊极了。
陈夫人不明所以,只是依旧点头:“的确是护北斋。”
“难道……”王渝后退几步,身子霎时变得踉踉跄跄,“之前找你们仿制毒药的也是护北斋的人?”
“应是如此,否则相公见不是认识的人带他进护北斋,他不会去的。”陈夫人答道。
王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电闪雷鸣了。
毒药的方子是由玉烟轩搜出来的,到医馆仿制毒药又是护北斋的人。然而到最后,真正吃了大苦头的却是无辜的司璃音。
自己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
可是现在王渝更是觉得可怕和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