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这样想着,想要自己的心里慢慢释然。
司璃音听见他冰冷的声音穿过他们之间的声色人影,穿过涕泗横流的阿三,穿过一脸愤恨的司如烟,穿过一脸急切的王泠,远远地传到她的耳边来。
“司璃音,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司璃音依旧看着他,看着他故作冷漠的神情。
她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笑容虽然是极美却是惨淡,惨淡得比她的脸色还要苍白几分。
“王爷心中既然有了决断,臣妾解释什么还有用吗?”
万俟凛避开司璃音锐利的目光,那种目光看着他,好似无声的讽刺。然而他不愧是上位者,语气一直保持着之前惯有的镇静。
“那么,你是认罪伏法了?”
司璃音收回了目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臣妾没有罪,何来伏法之说?”
“本王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司璃音轻笑一声。
“敢问王爷,臣妾对于无端的指控,又如何能有具体对应的解释?”
“这好比既无病症,医师纵是医术再高明,也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何对症下药?”
“大胆!”
万俟凛被司璃音这番话气得脸都绿了,声音已有了些发怒的意味。
他已是怒极反笑。
“不错是一张巧嘴利牙,然除了逞口头之利,又能如何?”万俟凛愤怒而不屑地说着,又大手一挥。
“押她去冷阁!”
司璃音冷笑着,被下人们推攘着起来却也并没有如何剧烈地反抗。
“小姐!”笼花已经哭了,自然是哭得撕心裂肺,“你们放开我家小姐,她没有下毒!”
这些人却自然是不会听她一个奴婢的哭喊了。
笼花哭着,急忙对着万俟凛磕头。
“王爷,夫人是被冤枉的。王爷,请你放了她吧。”
“请你放了她……”
“请你放了她……”
一下,两下,笼花的头渐渐在大理石砌的地面上撞出红色的创口来。